With a bad grace
※博士生日快樂♡(*´∀｀*)人(*´∀｀*)♡
喀答喀答的腳步聲從館邸正門的另一端傳來，音律由小至大並漸漸增快，聽起來凌亂不堪而略顯急促。
路德正在替換大廳桌上用來裝飾的花朵，聽見聲響的同時恰好完成手上的動作，於是轉過身面對大門，還沒邁步接近就眼見門被粗魯地猛然推開。
砰！
──緊接著在彰顯出年代久遠的咿呀噪音之後的，便是這般暴力引起的轟然作響。
從敞開的門扉之間大步而入的是身穿著紅色連身衣裙的嬌小身軀。金色的雙馬尾隨著主人顯得怒氣沖沖地跑動而搖晃，綴著荷葉邊的袖口和裙擺有幾道顯而易見的汙濁和幾經拉扯的痕跡。
「多妮妲，告訴過妳這樣子門會壞掉的吧。」
這景象十分熟悉，路德記得幾天前也在這個時間點遇到過相去不遠的場面，一樣是大門被粗魯地撞開，然後是另外兩個跟隨在後的矮小身影的出現，以及那一道聽來溫柔得近乎微弱的輕聲提醒。
被呼喚的少女沒有回答，噘著嘴唇看來有些悶悶不樂的模樣，但並不是因為方才的行為遭受根本稱不上斥責的勸戒的緣故。
「妳總是這樣──」
在她後頭的女孩面無表情地呢喃，語音是以一種不見多少起伏的方式直直地傳遞出來，話才說到一半，多妮妲就回過臉向身後的雪莉扮了個兇惡的鬼臉。
啊，這麼說來今天的組合也是……
看著迎面走來的那兩個女孩不知什麼原因把自己弄得很是狼狽，見怪不怪的路德將目光轉移到緩步入廳的另外兩人身上。
「大小姐，歡迎回來。」他先是和被身旁的青年牽著手帶進來的人偶表示問候，主動走上前去將大門好好關上。「身體的狀況還好嗎？」
「我沒問題。」人偶毫不遲疑地給予答案，隨後抬高頭注視著拉著他的手的青年，無機的雙眸直勾勾地朝著那張氣色不佳的面容。「可是博士不太好……」
總覺得立場實在是顛倒了。沃肯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以十分委婉的低語迴避來自引領者的關切，「大小姐，請妳不用擔心我。」
但今天的沃肯臉色確實是不太健康，本來就蒼白得略顯病態的膚色顯現出一種柔弱得──嗯、以路德看來就像是一折便斷的梗葉──的假象。儘管這麼形容一個男性絕對不恰當。
路德禮貌地前進一步，沃肯不自覺就鬆開握著人偶的那隻手，微皺起來的眉頭像是不知該如何應對。
或許只是基於姑且算是同伴的關心，但並不那麼由衷又不算是虛假，這讓沃肯覺得難以應付。
從路德的衣襟甚至他的臉邊都聞得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一副被徹底榨乾的樣子呢，帶兩個孩子是不是太勉強了？」
「……」
突如其來的微妙言語讓沃肯愣愣地張開唇瓣卻啞口無言。
回覆路德的是負責做出決策的人偶，她回憶著戰鬥的過程一邊說道，「但是『放血療法』就是這樣利用的……不這麼做的話，勝算會大幅降低……」
聽見大小姐的低喃，沃肯不自禁鬆了一口氣。
「恍然大悟的表情啊。」路德沒有掩飾住笑意，吐息和花的芳香混合在一起，震盪在沃肯面前。「你剛才在想些什麼呢？沃肯。」
「……請注意你的措詞。」
感覺到沃肯口中的警示之意，再加上那人罕見地有所意識而窘迫別過頭的樣態，路德坦率表示出首先不論是真是假的歉意。
「很抱歉。」
嘴邊卻仍然掛著彎月般的弧度。
「……」他真的已經累了。
所以就勉強接受吧。
Fin
20140310（一） 11:50pm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
※FATE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