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是篇本來想說已經寫過聖誕紀念特典就不再另外慶祝但結果還是想寫新的故事卻因為趕稿期間寫不完的2020年聖誕賀文(到底要過幾次聖誕節ㄚ

※內容非常亂來又隨心所欲,請抱持著輕鬆的心情看待,祝大家聖誕快樂!

 

 

01.

 

 

  夜半悠悠轉醒的韋伯瞇著酸澀的眼睛,惺忪睡眼撐出一絲縫隙,望向房間裡唯一應景的飾物。

   掛在床頭的聖誕襪依然空蕩蕩的。

  真正的聖誕樹以他現有的財力實在負擔不起,也沒興趣到人擠人的街上感受什麼過節氣氛,一個人吃蛋糕更沒什麼意思,還不如試著來杯偶爾為之的紅酒──他並不願冀望奇蹟的降臨,這麼做太過不切實際──然而不可否認的是,今年的韋伯確實有個想要許下的聖誕願望。

  反正也不會妨礙到誰,就讓他做一場好夢吧。

  睡前的自己喝得微醺但不至於爛醉,可他已經不記得是如何爬進床間入睡,更別提那個臨時起意的聖誕襪有多麼輕率可笑。

  做這種事明明一點意義都沒有,長大成人的他早已沒有孩子的特權可以揮霍任性,根本不會有誰來為他裝扮成不存在的聖誕老人。

  ……嗯?

  好像聽見了轟隆隆的雷聲。

  韋伯揉揉眼睛,意識朦朧之際,他不敢肯定那股奇怪的聲音究竟是不是錯覺。那道轟轟隆隆的噪音離得越來越近,似乎隨時將要打落在他的頭頂上方──砰!

  突如其來的響聲在萬籟俱寂的夜裡震耳欲聾。

  「嗚哇!」

  受到驚嚇的韋伯彈跳般坐起身來,反射性把自己包進溫暖的棉被裡,只露出一雙瞪圓的綠眼。

  那道唐突的巨響是從煙囪傳來的。不對,他住的地方什麼時候多了煙囪?韋伯迷惑地搖搖頭,又說不上是哪裡不對勁,恍惚間有什麼東西從煙囪裡掉落,砸進並未點燃的壁爐中。

  該不會是有鳥摔下來吧?這種展開未免太荒謬了。韋伯感覺自己就算再怎麼醉也該清醒了,沒想到下一秒還有更荒謬的。

  一個滿身通紅的彪形大漢不知道從哪裡闖了進來,形跡可疑地從他眼前一晃而過。

  至少能斷定不會是從煙囪爬進來的。因為韋伯親眼看著那傢伙無意義地踮著腳尖咚咚咚地走過去,並從中拾起一個顯然是剛剛掉落的物品,是個尺寸不小的、包裝還算精美的禮物盒。

  要不是那個人長得跟Rider一模一樣,他就要當場跳起來報警了。

  ……不,不對啊,這種事情怎麼可能。

  那個伊斯坎達爾明明已經──

  韋伯仰起頭,撞見一雙熟悉的紅瞳迎向自己慌亂的目光。

  「什麼嘛,原來小子你醒著啊。」

  聲音也好,樣貌也好,連呼喊他的方式都一模一樣。韋伯一時啞口無言,甚至不曉得要不要吐槽對方身上那件契合過頭的聖誕老人裝。

  「Rider……?」

  「余本來想從煙囪下來,送完禮物就回去,不過小子你家的煙囪太窄,靈體化又沒辦法把禮物一起帶進來,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伊斯坎達爾本來還想躡手躡腳把禮物塞進聖誕襪,但既然屋主已經清醒,他索性大大方方站挺身姿,也不顧聖誕帽幾乎快頂到天花板,抬頭挺胸並精神抖擻地高呼:「HaHaHaMerry Christmas──」

  他想聽的才不是這種解釋!韋伯實在忍無可忍,指著眼前的伊斯坎達爾失控喊道:「根本就不是煙囪的問題,不管怎麼看都是因為你大大了啦!怎麼可能進得來啊!」

 

 

02.

 

  所以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

  侵門踏戶的聖誕老人正手腳俐落地脫下他的條紋睡衣和睡褲。這算是哪門子的聖誕老人!被推倒在床上的韋伯握拳捶打壯漢的肩膀,嘴裡含糊地罵罵咧咧,直到一張對摺再對摺的紙條在他眼前倏地攤平。

  紙張的正中央寫著大大的Rider

  「小子,這可是你自己許下的願望。」

  伊斯坎達爾說得沒錯,那的確是他睡前放進聖誕襪的紙條。被逮個正著的韋伯欲言又止卻百口莫辯,一臉心虛地偷覷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龐,隨即得到一個幾乎讓人有點氣惱的、過於豪邁的笑容。

  為什麼、會這麼喜歡他呢。韋伯抬手遮住自己發熱的眼眶,既然隱瞞不了真實的心願,只能姑且掩蓋失控的表情。

  如果現在再讓他看一眼那個王的笑臉,他一定會不爭氣地哭出來的。

  已經不想在這個人面前露出更多脆弱無用的模樣了。

  「小子,快點動手,自己的禮物自己拆。」

  「笨蛋!這種時候應該再讓我醞釀一下啊!」

  強烈的壓迫感鋪天蓋地籠罩他嬌小的身軀,送上門來的大禮就在韋伯垂手可得之處。說是要拆禮物,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從何下手。韋伯眼神飄疑地看向伊斯坎達爾頭頂上豔紅的帽子,又瞥向那條繫在紅色衣裝之間的黑色腰帶。

  不管了!乾脆豁出去吧!

  韋伯決定率先抽開那條長長的皮帶。或許是因為太緊張了,伸出的雙手不停打著哆嗦,拉拉扯扯好半天,他才終於解放伊斯坎達爾那跟樹幹沒兩樣的腰身。這還只是踏出第一步而已。

  平時的Rider總是穿著霸氣十足的戰裙,如今套上這樣的連身衣裙也不會讓人覺得奇怪,但如果是穿在他自己身上就另當別論了吧。不過韋伯並不打算繼續深究這個話題。

  「對了小子,余有一個問題必須先問你。」

  「什麼?」

  「你是否願意加入余的麾下、」伊斯坎達爾目光如炬,厚實的低音在空氣中迴盪,「──成為余的麋鹿?」

  「……嗯?」韋伯愣愣地昂起頭來,半張的嘴唇幾乎就要反射性地回答我願意,幸好僅存的理性及時拴住他的衝動。

  他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麋鹿是他想的那個麋鹿嗎?

  「如果我說不願意呢?」

  「那余就要把禮物收回來。」伊斯坎達爾作勢把韋伯剛剛解開的皮帶綁回去。

  這到底算是哪門子的聖誕老人?韋伯眼神一黯,無可奈何又問:「如果、我說我願意?」

  「唔姆!」伊斯坎達爾就等他這麼一句,預謀已久般從懷裡掏出一對鹿角,二話不說往他頭上一戴。「那小子你從現在起就是余的了!」

  什麼跟什麼啊,根本毫無邏輯可言,全部都亂七八糟的。

  而且他居然還有那麼一點點覺得高興!

    早知如此,在十九歲那一年的冬天,他就該試著把聖誕襪掛上床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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