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聖誕節賀文
※今年就想看他們度過一個甜甜色色&又笨又ㄎ一ㄤ的聖誕節
※內文包含部份性描寫,未成年請勿閱覽
 
 
 
  如果時間能夠倒回24小時之前,埃爾梅羅二世絕對要狠狠掐死那個愚蠢至極的自己。到底要喝得多醉才會答應這麼荒唐的要求?再說他不是已經講過千百次不要用網購亂買奇怪的東西嗎!
 
  埃爾梅羅二世喃喃斥責,然而面壁思過為時已晚,鬱悶之情便通通寫在臉上,每分每秒他都想著要把手中那件跟懲罰遊戲沒兩樣的紅色連身裙直接扔進壁爐裡毀屍滅跡。要他穿著這套不知廉恥的衣服,甚至用這麼羞恥的打扮在床上誘惑他的王,還不如挖個大洞把他埋進去算了。往年某一個同樣鬼迷心竅的聖誕節,用緞帶把自己包裝成禮物已經是天大的挑戰、前所未有的突破,這次要他穿上長度堪堪越過大腿的連衣裙,戴上聖誕帽,騎在戴著馴鹿角的Rider身上……光是想像就快丟臉致死,難道是想替他刷新這段人生的黑歷史榜單嗎?
 
  而他的王像是不知羞恥為何物,早已把和聖誕裝同時買來的鹿角當成頭盔在戴,一副霸氣十足的樣子,如果他不是除了鹿角以外什麼都沒穿,埃爾梅羅二世的眼瞳不會在那一瞬黯然失去光采。
 
  這隻站起來足以頂到天花板的馴鹿正對著他,兩腿張開坐在床緣,蓄勢待發的凶器毫無遮掩。埃爾梅羅二世很清楚,那還只是半硬的狀態──雖然很介意為什麼勃起了,但他更介意床邊那條彩帶裝飾,紅綠配色,中間掛著鈴鐺──到底想要拿來綁在哪裡?不行,不要再想了,他看到Rider的肉棒越挺越直了。
 
  「……所以為什麼要全裸?」
 
  「小子你看過穿衣服的馴鹿嗎?」
 
  什麼莫名其妙的爭論。埃爾梅羅二世表情厭世,啞口無言,眼神飄移,根本沒辦法直視大方坦蕩到堪稱恬不知恥的伊斯坎達爾。
 
  更惱人的是,那根尺寸驚人的器官存在感太強,就算不刻意去看也會不小心瞄到。脹大的肉莖興致勃勃地抽動,深紅色的龜頭弧度飽滿,蓄滿精子的囊球脹鼓鼓的,健碩的肌肉塊塊分明,千錘百煉的胴體如一尊完美的雕像,不同之處在於展現了過於蓬勃的生命力。可他確實擁有自信滿滿的本錢。
 
  埃爾梅羅二世臉頰泛紅,尤其在發現自己口乾舌燥,身體一熱,腦內甚至浮現上次被伊斯坎達爾按在身下狂幹的淫亂場景以後。他可以發誓,他原本真的不太喜歡那身過於賁張的肌肉。Fuck,他咒罵。好吧,他妥協。年末實在太忙了,他們的確許久沒有做愛,而欲求不滿會讓人失去理智,效果並不亞於冬日的暖酒和夏天的愛琴海。
 
  西裝筆挺的紳士脫下外套,扯開領帶,解去鈕扣,忍著轉身逃跑的衝動,在伊斯坎達爾面前換上那套丟臉的服裝,讓不怎麼合身的連衣裙包裹住男人的軀體。說不上緊身,但也不到寬鬆的程度,裝飾性的黑色腰帶可有可無。購買者凝神觀看,嘀咕表示自己錯估尺寸,小子你真的長大不少。
 
  他該高興嗎。真希望不是在這種場合聽見他的讚賞。嗯,姑且當作讚賞吧。於是不必等到正式上床,稍嫌失控的前戲早已拉開序幕。其實埃爾梅羅二世並不熟練,可至少不如當年青澀,重點是舉手投足之間散發一種禁慾氣質,說不上是寬衣解帶比較淫蕩,還是全副武裝更為色情,反正伊斯坎達爾的肉棒從頭到尾屹立不搖,全程沒有軟下來過。
 
  聖誕老人就是要騎馴鹿。大言不慚的征服王如是說道,發表完亂七八糟的宣言,親了一口臉色漲紅到不行的埃爾梅羅二世,又指指自己亢奮不已的肉棒,讓他自己騎上來,期待之情溢於言表。
 
  真氣人。埃爾梅羅二世皺眉,決定奪回一點主場。
 
  雖然只是拙劣又可笑的裝扮,但在一年一度的這個日子,聖誕老人應當得到主場。他的馴鹿太囂張了,這樣下去可送不了禮物,哪怕這裡根本沒有什麼乖孩子,可他確實偷偷準備好了。
 
  埃爾梅羅二世站在他身前,裙底下什麼都沒穿,一片涼颼颼的感覺有點彆扭。他不自在地夾緊雙腿,努力忽視伊斯坎達爾鑑賞的目光,擺出居高臨下、眼神倔傲的模樣,摸上對方的指尖卻發著抖。
 
  伊斯坎達爾沒有戳穿他,眼底紅光深沉幾分,帶著欲情和讚嘆,拱手讓出主導權,鼓舞他行動。毫不掩飾,直來直往。若你奉獻,他便給予,並且回應你的期待。他征服,你臣服,那天以來向來如此。
 
  於是埃爾梅羅二世沒有退路,從他臉頰摸到胸口,從手臂摸到腰腹,輾轉掠過胯下,卻是接著俯身跪進征服王腿間,握住昂揚的性器,小心翼翼地往莖身落下幾個輕吻,做為試探的開場。
 
  柔軟嘴唇貼著突出的青筋,一路往上吻到龜頭,又緩緩滑向側邊,吻過敏感的繫帶。伊斯坎達爾低聲嘆息,撫摸他的頭頂,鼓勵他繼續。
 
  埃爾梅羅二世將嘴巴張得更大一些,用伊斯坎達爾教過他的方式小心收起牙齒,含住碩大前端,探出舌尖將周圍輕輕舔濕。慢慢地,不要太快,那裡很敏感,先在外邊繞圈舔掃,再試著往中心靠攏,他的王總是喜歡。至於舔不到的地方,他便以指來回輕撫,上下搓揉,藉以安撫那過於躁動的熱度。
 
  落在頭頂上的鼻息沉重些許,扶在他腦後的掌心也不安份起來,幾次用指尖撓過他的頭皮,或劃過一旁紅透的耳殼。伊斯坎達爾很興奮,而埃爾梅羅二世也為此起了明顯的反應,半勃的陰莖在快遮不住大腿的裙擺下若隱若現。
 
  張到極限的口腔很快就被塞得更滿,鼻腔裡全是雄性的麝香。強烈的羞恥感令埃爾梅羅二世不敢抬頭,最多只在Rider用龜頭把他的臉頰戳得鼓鼓的時候佯裝生氣地瞪他。可食髓知味的身體正泛著甜蜜的痛楚,渾身上下竄過麻麻顫顫的電流,只是舔弄著那硬得流水的肉棒,就弄得他呼吸困難大腦暈眩。
 
  他還不太擅長在這種時候用鼻子呼吸,每次變換角度都帶著喘,吞嚥不全的唾液流淌,在專注吸吮間激起更響亮的啵啵水聲。埃爾梅羅二世始終低著頭,濃長黑髮遮住他紅得像要滴出血來的側臉,為了取悅他的王,他逕自想像著以往每次過激的性愛,賣力地傾注自己從這個男人身上學到的所有。
 
  「……唔,要射了。」伊斯坎達爾低聲提醒,腹肌緊繃,體溫熾熱,嗓音暗啞。埃爾梅羅二世猶豫了會兒,心底漾開圈圈漣漪,那讓他沒有選擇立刻退開。
 
  伊斯坎達爾沉沉嘆了一口長氣,帶繭的指腹摩娑在他的臉龐,又撩開他一縷鬢髮勾至耳後,溫柔之間帶點倉促。
 
  啊啊,Rider今天想射在臉上。意會過來的埃爾梅羅二世張大口腔,吐出抽動的肉棒,讓伊斯坎達爾扶著陰莖對準他的嘴巴。這個角度不太好,得再稍微往上一點,否則會像上次一樣差點睜不開眼。
 
  迎面而來的震顫惹得他又麻又癢,從裡到外,從上到下。他狼狽地吐出潮濕的氣息,跪在地毯的膝蓋不停打顫。唔,Rider射得太多太濃了,每次都這樣。第一波高潮來得猛烈,有一半精液射在他的嘴唇和舌尖,另一半則噴在臉頰和下巴,到處都黏黏膩膩的。埃爾梅羅二世眨著迷濛的淚眼,瞥見他的王臉頰染上微紅,眼裡欲海浮沉,粗厚的指節擼弄著包皮,精液還沒有射完。
 
  埃爾梅羅二世偷偷看見,又假裝沒看見地閉上眼,吐出沾滿濁白的舌身,在羞愧欲死的矛盾中接住再次抵上來的龜頭。還硬著,還在抖,是因為他。他忍不住得意,合理猜測自己做得比上次更好。
 
  濕透的小孔來回摩蹭舌苔,對著溫軟濕熱的舌身噴出小股殘精,埃爾梅羅二世被顏射得一塌糊塗,恍然回神已經吞了幾口精液。下意識的。然後他的王二話不說抱著他滾上床,為他擦去臉邊黏稠的液體,反覆吻過他的眉眼和鼻尖,吻得最久的自然是那給予男人發狂快感,偏偏又藏著太多彆扭愛意的嘴唇。
 
  埃爾梅羅二世抬起手背,面對著面的姿勢讓現在的他羞憤得想把臉遮起來,而伊斯坎達爾不但不讓他這麼做,還用一雙深似大海的眼眸凝視他,像在說著不准逃,哪怕會因此溺斃其中。他被吻得頭暈目眩,渾身麻軟,癱躺在掙脫牢籠的野獸懷裡,被足以焚身的火熱一點一點蠶食殆盡。
 
  伊斯坎達爾毫不留情,愛撫他的乳頭,揉弄他的陰莖,掐捏他的屁股,把他全身上下的性感帶徹底摸透,在插入第三根手指以前,埃爾梅羅二世已經被逼上足足兩次高潮,呻吟裡都帶著濃濃的鼻音。
 
  說好的聖誕老人就是要騎馴鹿呢。埃爾梅羅二世垂死掙扎,從本來盤算好的騎乘位被折成險些對折的傳教士,又被翻過來壓在牆前操得無處可逃。他全身哆嗦像隻初生的小鹿──和此刻扮演的角色相反──早已沒有多少力氣主動騎上去了,但總覺得很不甘心,不想就這樣放棄。
 
  「別擔心,還有很多機會。」
 
  伊斯坎達爾咬他的耳朵,吻他的後頸,擰捏他越發紅腫的乳尖。埃爾梅羅二世哽住嗚咽,無法用口腔吞到底端的粗長肉棒,這一秒全進了做過兩輪以後柔軟拓開的屁股。穴壁收縮蠕動,將長驅直入的硬物吸得很緊。肚子漲得難受,被插到了太深的地方。
 
  埃爾梅羅二世意識模糊,激烈運動讓他體力不支而幾乎虛脫,一直沒有機會拿出藏在抽屜裡的聖誕禮物。期間伊斯坎達爾不時抽送強而有力的腰桿,打樁般的操幹搗得他合不攏任何一張嘴。戶外的街道隱約傳來應景的聖誕歌曲,桌上有聖誕大餐和珍藏的美酒,聖誕節早已將近尾聲,他們卻只顧著瘋狂做愛。
 
  快感像漲潮的海水將他淹沒。埃爾梅羅二世艱難地吸氣,腦子一團混亂,他很熱,很麻,很舒服,很害羞,而這一切都停不下來。在伊斯坎達爾鍥而不捨的疼愛之中,埃爾梅羅二世終於被接連不斷的高潮刺激到無法思考。全身上下都麻酥酥的,前列腺被壓迫,結腸口被撐開,流出來的東西都成了半透明的。
 
  「嗚嗚、嗯……Rider、又要、射……嗚……」
 
  他含糊不清地求饒,抽搐的啜泣差點蓋不過啪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伊斯坎達爾緊緊擁抱他,熱情親吻他,狠狠射在他體內,溫熱的大掌貼著被翻到腰上的衣裙。埃爾梅羅二世說不行、真的不行了,沙啞的哭聲可憐兮兮,可他的王執意繼續撫摸,直到找到位在右側的那邊口袋,從裡頭摸出一個小小的戒指。
 
  為了不被察覺,伊斯坎達爾特地事先拆掉包裝,才把這個貴重的禮物藏進去。增添情趣很重要,意外的驚喜亦然。他喜歡看埃爾梅羅二世害臊又高興到不知所措的表情,很笨拙,很可愛,全然沒有半點教授的嚴肅模樣,其實坦率承認也無妨,不過這對小子來說還是難了點。
 
  看清楚是什麼東西晃在他的眼前,並隨著纏上指尖的溫度套住他的無名指,埃爾梅羅二世愣愣地轉過頭,慌亂之間露出更多赤裸的自己,在伊斯坎達爾面前暫時卸下負擔稍重的那個身份,不慎溢出少年特有的哭腔。
 
  「Rider……?」
 
  埃爾梅羅二世淚眼迷濛,洶湧情潮未退,現在又一浪一浪拍打上來,讓人不曉得該如何才好。
 
  伊斯坎達爾摸著被自己套牢的指節,笑得特別開懷。幸好戒指的尺寸完全符合,不枉費他趁著對方累到坐在辦公桌前昏睡時,拿著從家中一角翻出來的捲尺,替他心愛的臣子量好了戒圍。
 
  他以為小子會很開心。如此預期的征服王定睛一看,卻發現那人露出一張滿是糾結的表情。伊斯坎達爾搔搔頭髮,滿腔自信居然因此潰散一半。他可是萬人之上的王。
 
  「難道說……小子你其實不願意?」
 
  「笨蛋。」埃爾梅羅二世氣鼓鼓地吸著鼻子,停頓了幾秒,忽然指著他的臉龐連聲罵道:「笨蛋笨蛋笨蛋!你竟然搶先!」
  
  他不敢準備戒指,深怕自己太過僭越,所以最後買了一條領帶,用來搭配前陣子替Rider量身訂做的西裝。不必非得是什麼正式場合,哪天來個兩人約會時就可以派上用場。
  
  可是伊斯坎達爾卻先這麼做。可惡,太狡猾了,明明是他先想到的,一定是吧。埃爾梅羅二世罵罵咧咧,眼眶發紅,顧不得踰矩地揉亂那頭豔紅的頭髮,又氣呼呼地拔掉他頭上詐欺般的馴鹿角,再把掉在枕邊的聖誕帽往伊斯坎達爾頭頂上戴。
 
  他的王哈哈大笑,說別害羞嘛,說聖誕快樂,說那余的禮物呢。埃爾梅羅二世通通不理,皺著眉頭罵他笨蛋,心裡卻想著下次絕對要鼓起勇氣送出真正的禮物。
  
  埃爾梅羅二世飄移的目光不自然地停格在伊斯坎達爾的右手無名指,殊不知臉上的心虛和動搖都全被收盡眼底。結果他很快又被抱在懷裡操得說不好話,直到幾片雪花趕在聖誕節結束前飄然降臨大地,才總算支支吾吾說出一句半融在舌尖的聖誕快樂。
  
arrow
arrow

    ~踏雪無痕~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