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晚上變冷了呢,太好了!(有關連嗎)

※正稿寫不出來的時候隨筆短篇總是噴得特別快。

偶爾就想看看這樣寵著弗雷特里西的伯恩哈德。

 

 

 

 

  銀灰色的積雪淹沒腳踝,每踩一步都能感受到周圍雪泥滑落的重量。弗雷特里西雙手插進毛大衣口袋,蹦蹦跳跳地留下一連串或左或右的腳印,但是很快就被緊跟在後的伯恩哈德覆蓋上新的痕跡。

  一前一後的兩雙足履不曾交會,沿途走過的足跡卻相互交疊,也許不久後便不得不任由飄落的新雪掩蓋。弗雷特里西抬頭仰望天空,沒有陽光,也看不見雲朵,整個世界都是銀白的,他是點綴其中的一抹藍,伯恩哈德是紫,如果交融在一起是黑,那是否依然會被無邊無際的白給消抹掉呢。

  「伯恩哈德啊──」

  弗雷特里西慢慢停下來,轉身向後,在迎向伯恩哈德的剎那不禁有些恍惚,肯定是因為迎面而來的風過於寒冷吧,他伸手揉了揉鼻尖,眼見他面無表情的兄弟緩步走近自己。

  「嗯。」

  面對著面,低沉的應聲,確實在聆聽著。

  弗雷特里西碧綠色的眼眸眨了眨,發白的嘴唇顫抖著吐息,「……好冷啊。」

  伯恩哈德與他平視,望著那暴露在風中的頸部和雙手,會冷得發抖也不奇怪,渾身上下可能只有那雙被長靴包覆的腿算得上是溫暖的。至於自己則是戴著前年從他兄弟手中收到的深色長圍巾,柔軟垂下的尾端足足能碰到腰際,手上是軍綠色的手套,即使無法徹底阻卻冰寒,至少不像那人要縮著身體哆嗦。

  「說過要戴手套吧。」

  「你會戴嘛。」

  「圍巾呢?」

  「你不是戴著嗎?」

  伯恩哈德聽得皺起眉頭,一臉嚴肅地發問:「……腦袋?」

  「帶著啦!」

  弗雷特里西忍不住笑了,只見伯恩哈德一手捏向他的側頸,隔著手套感覺不到人的溫度,沒想到連布料本身都比他暖熱。有很好地發揮用途嘛,太好了。

  「唉。」

  「伯恩哈德你看,張開嘴巴吐出來的都是白霧欸。」

  「嗯。」不冷不熱地應了聲,伯恩哈德抽回了手,解下圍繞著自己的圍巾,忽然撲上肌膚的風似乎變得加倍冰冷,讓他不由得顫了顫。

  沒有開口詢問弗雷特里西的意願,他手腳俐落地讓圍巾繞過他的後頸,殘留的餘溫應該足夠溫熱吧。

  動作到一半的雙手被按了下來。

  弗雷特里西笑嘻嘻的臉龐幾乎貼著伯恩哈德,凍紅的鼻子都快要失去知覺,但還是能感受到接近的鼻息。

  「我說啊,伯恩哈德,你以為我是為什麼要買這──麼長的圍巾啊?」

  「……」

  「我不是說了嘛,反正你會戴著。」

  「……弗雷特里西,你的腦袋呢?」

  「所以說這個有帶著啦!」

 

 

  

  Fin

 

 

  20141016(四)  12:34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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