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理由就是想看萬聖節帝二世,若有BUG請見諒。

※總之就是萬聖節Party time,狼人&吸血鬼。

※R18,未成年請勿閱覽。

 

 

 

 

  他好不容易從一團混亂的扮裝派對中逃出生天。

  融合古今中外各種元素的場面盛大得誇張,不過身為主要策劃人的Master似乎非常盡興,奉陪至此的自己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埃爾梅羅二世靠在牆邊不住輕喘,以他的體力要從眾多陷入瘋狂的從者中順利脫身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不但數次在半路遭到蠻橫無理的攔截,還險些就被帶回五光十色的宴會中心。

  「可愛的吸血鬼先生,要不要來吸一點年輕女孩的血啊?」

  「女士,妳喝醉了。」

  「就是說啊,看你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一定是因為沒有好好進食。這樣可不行哦,吃飯是很重要的事。」

  「不,那是因為Master對在下的工時安排不合常理……唔,在下並非有意埋怨……」

  雖然心想著別對醉鬼的話過於認真,他還是忍不住出言反駁。前腳才剛閃避來自Assassin和Acher的兩面夾擊,轉身便又迎來另一位Saber妄加評斷。(為保護當事人名譽,此處不便報上姓名,皆以職階代稱。)

  「哦──這副打扮真適合你呢,Mr.埃爾梅羅,確實讓人聯想到中世紀的沒落吸血鬼。但是拘束過度可不是好現象,你看起來像是會隨時餓死在路邊的可憐蟲。」

  「……先生,請你加上二世。」

  姑且不論到底對他有什麼誤解才會認為自己是他們口中那副形象。儘管難以苟同,這回埃爾梅羅二世倒是抑止住辯駁的衝動。這些人都瘋了,有些人是藉著奇裝異服的遮掩大放厥詞,有些人則是趁著醉意任由荒誕本性肆意外顯,總之他全部先歸類在發酒瘋的範圍。

  當務之急是低調安全退場,不必要的麻煩能避則避。

  於是他總算在三十分鐘後脫離堪稱四面楚歌的大混戰,一踏出臨時充當派對會場的空間就覺得呼吸輕盈不少。回想起稍早的經歷,頗有幾分劫後餘生的感慨。

  身上這件長至腿後的黑色披風在擁擠人潮之中太礙事了,讓他一度被不長眼的Berserker踩得一下撞上英雄王的寶座。那位Caster手中的酒水大半潑向正與自己交談的Lancer──只見身上用來裝扮成幽靈的那塊白布染遍殷紅,並在賢王一臉不屑的彈指之間化成渣渣──裡面的人露出一頭綠色長髮,秀氣的臉龐平靜無波,似乎並沒有潑濕他本人。
  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埃爾梅羅二世卻絲毫不敢鬆懈,招惹到這麼難搞的傢伙簡直讓人胃痛得臉部扭曲。他故作鎮定並戰戰兢兢後退,最大程度表示誠意與歉意的聲音微乎其微地輕顫,最後是在受害者不以為意轉移賢王的目光以及四周狂歡氣氛的渲染加乘之下,才只是聽他高傲冷哼一聲就被寬恕放行。

  回過神來,他早已一頭冷汗。

  果然還是不擅長應付那個男人。埃爾梅羅二世吁出一口長氣,半晌後那股心有餘悸終於隨著嘆息流向體外。他隨手拉整身上的白色絲質襯衫以及束緊腰際的黑色長褲,拽過外黑內紅的披風拍拍上頭根本看不大出來的灰塵。

  真虧Master還替本欲回絕的從者精心準備這些東西,迦勒底的經費不是很吃緊嗎?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到底有多想慶祝一年一度的西洋節日啊?

  「唔姆!找到了落單的吸血鬼。」

  不著邊際的思考就此中斷。

  耳邊響起一道渾厚低沉嗓音,乍聽之下有如出自吸血鬼獵人口中的台詞,迎面而至的卻是一隻身高超過兩米的巨大狼人。

  這麼說來,他還沒有仔細看過伊斯坎達爾的萬聖節裝扮。埃爾梅羅二世忍不住凝視對方頭上那對毛茸茸的獸耳以及身後同樣毛茸茸的尾巴,毫無破綻的外觀極其逼真,蓬鬆的紅棕色皮毛似乎有著絕佳觸感,大概就和自己的獠牙與尖耳一樣屬於能維持半天到一天的擬態魔術,更加強調毛邊的護手跟腳套就只是單純的裝飾了。壯碩的上半身則僅用幾條繃帶交互包纏,雕塑般結實而曲線分明的肌肉一覽無遺。

  埃爾梅羅二世的目光剎那間略帶游離,但很快又佯裝鎮靜地定格在那張帶笑的臉上。

  「派對才進行不到一半,怎麼來了?」

  和覺得麻煩的自己不同,征服王應該挺中意這種亂七八糟又鬧鬧哄哄的場面吧。

  伊斯坎達爾止住向前的步伐,彼此尚且距離一步之遙,強大威壓就率先直面襲來,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無論外表化做何種模樣依舊如此傲然。埃爾梅羅二世看見他朝自己舉起以右手輕執的酒杯,鮮紅液體餘波盪漾,將他蒼白臉孔折射出紅潤血色。

  「小子,要不要來點新鮮的血?」

  「Rider,看來你也相當樂在其中啊。」明明他的裝扮在這些妖魔鬼怪之中根本沒什麼特別之處,莫名有種備受矚目的錯覺。

  他嗅聞著遞至眼前的醇厚芳香,洋溢歡快氣氛的夜晚確實令人不禁想來杯美酒助興,若是這般無人打擾的靜謐場合,倒也不是沒有品味的興致。埃爾梅羅二世緊繃的臉部神經緩和些許,揚起唇角表示應允之際漫不經心地想著狼人的手掌並沒有跟著變成軟綿綿的肉球,不過他這個半調子的吸血鬼也沒有尖長得足以讓人斃命的銳利指甲。

  「有何不可?你不也挺開心的嗎?」伊斯坎達爾並未挪開指尖,而是將杯口對著那微張的薄唇,在埃爾梅羅二世眼睫輕搧的無聲回應後,才讓酒杯向前緩緩傾斜。

  埃爾梅羅二世小心翼翼不讓尖牙磕到杯緣,淺淺地啜飲一口。

  香醇的酒液順著舌身滑入咽喉,濃厚香氣在口腔瀰漫,一路溫潤地浸至鼻間。他探出舌尖輕掠被液體濡濕的下唇,似乎還想品嘗那股酒後餘香。

  明明該是意猶未盡的吸血鬼渴望更多鮮血的姿態,卻更像是沒能饜足的貓咪舔舐著盤中見底的牛奶。伊斯坎達爾無預警地收手並將剩下的杯中物一飲而盡,空蕩蕩的容器接著被隨意擱在窗檯。

  他低頭湊近那張姣好的面容,帶繭的拇指撫過濕潤的紅唇,那若隱若現的獠牙沒來由地挑起心底蠢動的慾望。

  「別這樣、很癢。」

  吸血鬼瞇起眼角的微小反抗只讓狼人心情愉快地輕笑。

  「這麼輕易就滿足了?」

  沙啞中含混著氣音的低問隨著進入胃袋的紅酒緩緩發酵,飄散酒氣的吐息和放眼望去的世界都帶有幾分旖旎。埃爾梅羅二世暗自想著事態不妙,慌忙瞪大的眼瞳掀起陣陣波光。

  「Rider、你等一下!」

  「還等什麼?狼人不都是看到月亮就發情嘛。」

  風評被害啊,好歹也說是滿月吧。埃爾梅羅二世微弱地抗議,隨即換來一句別計較那種小事了這裡不就看得到月亮嗎。

  睜眼說瞎話,哪裡來的月亮。

  眼角瞥過透進室內的橙光,那些都是源自懸吊半空中的傑克南瓜燈,玻璃窗上足見驚悚誇大的笑臉,地板上也有幾片模糊的光影。

  「……至少先回房間。」

  「嗯──好吧,余准了!」

 

  ※

 

  埃爾梅羅二世踉踉蹌蹌跌進房間,一個重心不穩便被伊斯坎達爾面對著面一把抱起,戴著半手套的雙掌慌亂之際順勢抵在那寬闊的肩頭。近在咫尺的獸耳有著比髮色更深的暗紅,在他目不轉睛的注視中時而顫動,竟讓人默默覺得可愛。

  就是這一瞬間的分神令他錯失最後一個可能挽回局勢的機會。男人僅憑單邊強健的臂膀便牢牢撐起他的身子,被扣在懷中的軀幹與那具半裸的肉體親暱相依,胸膛和腰腿的線條清晰分明,能輕易透過接觸描繪出具體形狀。

  「小子,你最好別亂動了。」

  感覺到施予在肩膀上的力度有加重的趨勢,伊斯坎達爾仰望著那張微微泛紅的臉蛋並給予善意提醒,可惜埃爾梅羅二世先行一步撐直手臂,毫無防備的後腦勺頓時砰地一下與天花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嗚哇!」

  清脆響亮的聲響與他吃痛拔高的叫喊先後傳來。

  埃爾梅羅二世的眉頭皺出兩條低垂斜線,唇齒咬合的瞬間又不慎劃破一塊薄薄皮膚,可以瞧見幾滴細密血珠一下子染紅他的唇心。

  簡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伊斯坎達爾將一切盡收眼底,湧上心頭的憐愛和不禁調侃的輕笑相互對峙,看似不能兼容所以無比矛盾,實際上哪一邊的心情都貨真價實。

  「余可是提醒過你了。」

  笑得開懷的狼人將滿臉委屈的吸血鬼摟得更靠近自己一點,右手越過披風的阻礙直接圈住他纖瘦的腰身,左手則捧起那撞得生疼的後腦輕柔地往下按,直到四片嘴唇眼看就要零距離碰上彼此。

  啊!

  短促的驚呼反而令唇瓣張得更開。伊斯坎達爾見狀,毫不費力吻上任他擁在懷中的埃爾梅羅二世,這個還沒吸到半滴血就先自傷損血的吸血鬼小子,一方面確實笨拙得引人發笑,一方面又激起他征服蹂躪的渴望。

  粗長的手指從埃爾梅羅二世纖細的頸間一路探至腦後,如同流星穿過黑夜勾勒出浮動的軌跡。那紮成一束的低馬尾在髮圈鬆開之後失去依託,像撲騰張開的羽翼輕揚而後滑落,明明墜在伊斯坎達爾攤開的五指,卻又輕飄飄地拂過躁動的心尖。

  狼人豐厚的唇瓣輕輕含住吸血鬼泛紅的下唇,將那幾滴淡然血沫都吻進熾熱呼吸裡。

  「小子,余會好好抱著你,別這麼緊繃,放鬆點。」他知道那雙手的顫抖並非源於不安,卻仍用低沉嗓音誘哄般說道。「這樣余才能慢慢疼愛你。」

  「唔,請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

  「哈哈哈!余可不對小孩子出手。」

  ……明明就出手了。心靈深處響起的是少年特有的聲線。某些一閃而過的記憶片段令埃爾梅羅二世目光飄移,但從貼合處竄起的麻癢很快便拉回他飄遠的思緒。

  傷口微小的疼痛已然不復存在,在伊斯坎達爾的吮吻中成為快感的催化劑。那一丁點紅色沾染在兩人疊合的唇,接著消融在止於輕點的舌尖。現在進行中的並非過於侵略性質的吻,相反地輕緩到稍嫌磨人的地步,連不擅長掌握節奏的埃爾梅羅二世都能抓準空檔小口小口地換氣。

  循序漸進的佔有卻持續在體內猖狂蔓延。無用的堅持漸漸軟化,矜持的力氣也被逐步剝奪,轉眼間他就癱軟在伊斯坎達爾身上,隨著親吻到處流竄的酥麻感徘徊在腰間,害得那個地方不時貼著對方的腹肌起起伏伏。

  逗留在他頸間的手指隨即熟練解去長長的披風,連衣料落地的窸窣聲音都曖昧挑勾著情潮。

  埃爾梅羅二世情不自禁溢出一聲悶哼,才總算是如赦免般被從半空中放下來。雙腳著地頃刻下半身還有點虛軟,尤其在伊斯坎達爾將原先支撐住他的那隻手轉而探向他的腰臀之間,另一隻手又隔著材質親膚的襯衫撫摸不斷。

  先是整個人猛一下差點軟倒,又一下伸手環過對方粗厚頸項,搞得他一副欲拒還迎的羞恥模樣。

  「Rider……!」

  「嗯?不喜歡?」伊斯坎達爾直視那雙閃著微光的漂亮眼睛,噘起的唇依然離他很近,反正那兩顆隱約顯露的尖牙在主人臉頰發紅的神情中顯得毫無殺傷力可言。「你的腰都軟了。」

  那又有什麼辦法。

  被最喜歡的人如此對待,會有這種反應不奇怪吧。

  那張無聲糾結的表情透出幾分無辜,立即換來伊斯坎達爾越發親密的撫摸。粗糙掌心才剛撫過發熱的胸口,他的臉畔就摻進一絲為情所動的苦悶,沒有繼續胡思亂想的空間,那人的指腹又隔著布料輕揉他胸前的突起。

  「嗚嗯……啊……!」

  最初是一下一下由左到右撥弄,等到那個地方變得益加挺立,便抵著乳尖逆時針畫起小小的圓。覆在伊斯坎達爾掌下的肌膚越來越火熱,身體的主人也因為時輕時重的快意不禁難耐低喘。

  被連連愛撫的右邊一片熱燙發麻,遭到放置冷落的左邊卻跟著泛起令體內都搔癢起來的痛楚。伊斯坎達爾見他謹慎收起的牙齒幾乎又要自虐般咬上自己的唇,不顧力道的咬牙切齒和一不小心造成的意外插曲可不能相提並論,那不會是用口水舔舔便能癒合的小傷。

  他曲起食指和中指從兩側夾住被撫弄得紅腫不堪的乳頭,用指背按揉幾下之後便接連向著中心稍微使勁。埃爾梅羅二世登時觸電似的挺起上身,弓起的後腰也勾出一道惑人的凹谷。強烈熱痛和麻癢交錯襲來,難以形容的快感一陣接著一陣竄過鼠蹊部,感到疼痛不已的同時卻又因為舒爽的快感而無地自容。始終沒有被好好碰觸的另一邊更是空虛難熬,他被迫得張唇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一度趨近的軟嫩皮膚和尖銳獠牙疏離分開,最後如伊斯坎達爾所料地倖免於難。

  「舒服嗎?」

  「啊嗯、那裡……好痛、嗚──」

  伊斯坎達爾輕輕一笑,併攏的指關節貼著紅腫的乳首來回摩擦。

  「只有痛?」

  「……咿、嗯啊!」

  埃爾梅羅二世雙腿一顫,連忙伸手按住停在胸前的那隻手腕。

  包裹在長褲中的股間卻已經漫開一股濕潤黏稠的觸感。

  他絲毫無法掩飾耽溺在情慾中的姿態,攀在對方腕上的雙手在意圖攔阻之前就漸漸沒了方向。胯間明顯的突出將底褲濡濕了,鈴口蹭著布料的感覺悶堵得難受,被伊斯坎達爾擰捏的乳尖又脹又痛,但也引發讓整副身軀都為之震顫的酥癢。

  太煎熬了。

  進退兩難的吸血鬼無助抬起臉畔,捉著狼人的手緩慢游移起來。後者見他羞窘萬分的表情,暫且鬆開指節讓他得以引領般地動作。

  寬大的掌指從右邊轉移到左邊,隔著一層軟布覆蓋住心跳,接著就精準捕捉等待摘採的那顆乳粒,微微突起的尖端仍然小巧柔軟,不似被狠狠疼愛的另一邊變得紅腫硬挺。

  「想要嗎?」他壓低略暗下來的目光,迎向對方羞於啟齒而躲躲閃閃的視線。

  「Rider──……」

  伊斯坎達爾頭上那對豎起的獸耳在他埋怨似的呼喊之後顫動搖晃,一如嘴邊同時揚起的燦爛笑容那樣坦率。

  大概是終於覺得吊足了胃口,他不再刻意維持不上不下的局面。雖然的確頗為享受這個過程,但被挑起情慾的並不是只有眼前這隻瑟縮著身子的吸血鬼而已。

  按在埃爾梅羅二世胸口的拇指有一下沒一下撥弄著乳暈周圍,偶爾用中指抵著越來越挺的乳頭上下撩動,聽見他壓抑的鼻息明顯濕潤,伊斯坎達爾忽然抬起另一隻手,同時掐住左右兩顆徹底盛放的花蕾,並以剛才讓對方又痛又爽的力道搓揉起來。

  「嗚!啊……!」

  那細碎的嗚咽都顫不成聲,十足煽動著男人的慾望。伊斯坎達爾血脈賁張的下身貼近他打顫的腰腹,彎曲的膝蓋略帶強硬頂進他雙腿中央。身軀上抬的埃爾梅羅二世不得不向前踮起腳尖,彼此慾火中燒的部位情色地貼合,哽咽的喉音與急促的喘息此起彼落。

  「小子,站不住了?」

  「到床上去……」

  他不想承認自己舒服得腿都軟了,可是那股焦急難耐還在侵蝕四肢百骸。已經完全勃起的性器根部在男人腿間磨擦,發脹的前端則蹭上腿根並且滑過他同樣火熱的部位,不用親眼確認也能想像那麼堅硬又熱燙的地方正如何將褲檔勒緊出淫靡的形狀。

  「唔姆。」

  伊斯坎達爾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倒像是若有所思的表示,但並不影響果斷進行的其他動作。從胸口挪開的右手扯下埃爾梅羅二世的褲頭,三兩下就將長褲連著底褲一併褪去,那被自己興奮的前液淌濕的器官顫巍巍地探出頭來。接著左手拉開他襯衫領口綴飾的白色緞帶,衣襟大敞讓挺立的鎖骨和薄薄的胸肌都暴露在情欲蒸騰的空氣中。

  相較於吸血鬼身上稍嫌繁複的衣裝,狼人這邊倒是簡單粗暴得多。他隨手拉下褲頭,雄偉的肉柱彈了出來,一副蓄勢待發的猙獰模樣。

  「嗯……Rider……?」

  埃爾梅羅二世察覺對方似乎並沒有要轉移戰場的意思,自己的足尖也不知不覺越踮越高,其中一腳居然快要碰不到地面。

  他頂著一臉疑惑的神情被伊斯坎達爾半扛半抱逼向牆角,兩人重新回到一開始直面摟抱的站姿。

  碰不著地的左腿任伊斯坎達爾隻手抬高,只剩下右腿勉強保持站立,傾前的上身倚靠著壯碩胸膛,下身則被固定在魁武身軀與堅硬牆板之間,充血硬挺的陰莖再也無處可藏,和對方同樣赤裸的部位蹭在一起。有所不同的是,這一次埃爾梅羅二世必須分擔自身一半的重量,以便對方像這樣騰出左手撫摸他的性器頂端,用沾了黏糊液體的指節湊近柔軟臀瓣,有些急躁地在窄小穴口周圍按揉。

  或許伊斯坎達爾也沒有那麼游刃有餘。埃爾梅羅二世一隻手摟著他的頸肩,只要注意別失衡摔倒,右手基本上是可以自由行動的。

  他主動伸手握住兩人相互抵著磨擦的性器,希望能將注意力從承受著粗略擴張的後庭稍微轉移,也多少舒緩伊斯坎達爾暴漲的慾望。那根又粗又長的肉莖已經脹成偏深的紅,抽動的脈絡遍布莖身,圓挺的龜頭一下一下顫抖,顯然處在極度亢奮的狀態。

  垂在狼人腰後的尾巴跟著左右搖擺,有著柔順皮毛的尾端似乎毛躁地炸開了,即使是巨大的身軀也沒能將之完全遮蔽,從埃爾梅羅二世的視角可以隱約看見──就像是散發著『快摸摸我』的信號一樣──明明對動物沒什麼特殊喜好,他又一次覺得這樣的伊斯坎達爾莫名其妙的可愛。

  於是吸血鬼細長的手指纏上那根碩物,儘管肌膚緊密貼合還是沒辦法全部包攏進掌心,只能暫且忽略自己的部分專心替伊斯坎達爾手淫。男人的呼吸因為他的舉措變得沉重,原本在入口試探的手指對準穴口插了進來。

  「嗚嗯──」

  「手別停下。」

  「哈、啊……」

  「嗯……對,你做得很好。」

  伊斯坎達爾的嗓音被灼熱慾望磨得低啞,吐出的讚美低低迴盪在埃爾梅羅二世耳邊,那情動的低音就是最高亢的戰鼓,接二連三敲擊在他的心上。他用拇指和中指圈住特別突出的冠狀溝,從前端沾了少許黏液的食指則撫弄著腫脹的龜頭,那裡看起來硬得發疼,他不確定自己的力道是否拿捏得當。

  試著握得再用力一點,就聽見他哼出粗重的鼻音,套弄的速度加快一點,戳進體內來回拓張的那根手指則突然沒至根部。埃爾梅羅二世實在分不出是賞是罰,嗚咽著將捋弄的頻率放緩,卻依然換來更進一步的入侵,第二根手指隨即沿著撐出的細縫插進緊熱的肉壁。

  「啊嗯、啊!」

  「……小子,今天可能會比較粗魯,你忍著點。」

  儘管他的王這麼說,還是在忍無可忍之前不厭其煩地用兩根手指在窄道中反覆抽撤,剛開始因為不夠濕潤而咬得死緊的嫩肉後來在唾液以及更多愛液的輔助下緩緩舒張開來。然而伊斯坎達爾等不到他習慣第三根手指了,撤手後直接抱起埃爾梅羅二世的大腿,跨前一步讓一柱擎天的肉柱卡進兩片渾圓的臀肉中間。

  「Rider、你……要這樣、啊!」

  「抓穩了。」

  伊斯坎達爾把他整個人釘上牆面,繃直的背脊隔著衣物仍能感受到無機物的冰冷,又或者是他們的體溫都太高了。埃爾梅羅二世終於連原本硬撐的那隻腳也站不住,驚慌失措地伸出雙手摟緊那人的頸脖,懸空的左腿夾住將他撐起的腰幹。

  就算重心集中在相同方向會讓這個姿勢的困難度降低些許,吸血鬼還是更想朝著狼人大喊一句。

  床明明就在旁邊──

  前一刻在他手中挺動的肉柱頂端已經頂在那微微張闔的穴口,埃爾梅羅二世呼吸一滯,遠比兩根手指更粗更長的巨物接著長驅直入,正如先前所預告地帶點急迫,將敏感的熱肉一寸一寸碾磨撐開。

  「咿!嗚、嗯啊!」好熱。好脹。好深。那個地方頓時被盈滿得沒有一絲空隙,他知道伊斯坎達爾還沒有插到最底,但是站立的姿勢讓進犯變得更具壓迫,他像隻掉進陷阱又無處可逃的小動物,泛紅的指尖使勁抓在對方肩上,甚至扯鬆了幾條交纏的繃帶。「Rider──啊!」

  埃爾梅羅二世渾身發顫,那根粗壯的肉柱連連突入,最飽滿的部分一口氣刮過肉壁的感覺清晰得讓人頭皮發麻,窄道一下子化成伊斯坎達爾的形狀,脹熱、麻癢、疼痛像交錯的絲線在腦袋裡攪成一團。由於兩人劇烈的體型對比,男人大多時候都是在他適應三根手指以後才會連根沒入,即使如此他也總是被折騰得暈頭轉向,更遑論是像現在這樣,不但事前準備少了一點,又用這種能夠極其深入的站姿做愛。

  他止不住仰頭發出破碎的呻吟,眼底滿是激烈情事逼出的淚光,並不全然是因為有些疼痛的緣故,脆弱又毫無防備的地方被牢牢掌握,本來就是一件令人無措的事情。時間的流逝感變得曖昧模糊,只知道最後是快感凌駕於所有感官之上。性器隨著一下又一下深深頂進的動作貼在結實的腹肌上興奮顫抖,滴滴答答流淌出的黏液將那裡蹭得一片濕滑,被操得熱熱麻麻的後穴也開始迎合般吸吮著深入其中的碩物。

  埃爾梅羅二世幾乎要哭了出來,兩顆獠牙在打顫的唇間若隱若現,牽扯著幾絲沒能嚥下的唾液。伊斯坎達爾低喘的聲音穿過披散的黑髮落在他的尖耳,從裡到外都被狠狠征服的感覺太強烈了,隨著律動而起伏的胸口也隱隱泛著疼痛,跟柔軟布料來回摩擦的乳頭都麻得快受不了。

  「唔……別往自己嘴裡咬,看余這裡。」

  伊斯坎達爾輕磨他耳邊的鬢髮讓他看向自己,將赤裸的頸子湊向他嘴邊。埃爾梅羅二世雙眸迷離,側過來的目光都氤氳著水氣,被操得迷迷糊糊的樣子特別可憐,讓好不容易壓制住幾秒的活塞運動又猛烈加快起來。

  「嗚!嗚嗯──!」

  他顧不得罪惡感從角落發出的微弱呼聲,在肉刃狠狠操過那一點的瞬間張口咬住了近在眼前的側頸,咿咿呀呀的啜泣都悶進徹底亂調的呼吸。伊斯坎達爾放任他又啃又咬,倒不如說這本來就是征服王所期望。

  「呃嗯──」

  脹痛的性器被濕熱的內裡緊密包圍,從頭部到根部都被夾緊吸吮,噗滋噗滋的水聲和啪答啪答的撞擊聲不絕於耳,伊斯坎達爾一手按住那挺翹的臀部朝著讓彼此陷入瘋狂的位置連連撞擊,那軟熱化開的肉壁再也承受不住地激動收縮,像在跟著身體的主人一起抽抽噎噎地哭泣顫抖。

  「嗚……嗚嗯、啊……」

  埃爾梅羅二世被狠狠操得射精,眼淚和口水都糊在伊斯坎達爾的脖子附近,有些沿著肌理緩緩往下流淌,可以看見那處被自己咬出齒痕和小小的血洞。

  他不禁愧疚地幾欲退開,然而巔峰過後的快感還在延續。射出一股股精液的性器在磨磨蹭蹭間發麻抽搐,深埋在體內來回操幹的肉柱也只有被箍緊的瞬間停住動作,看來並沒有打算因為他射過一次就此打住。伊斯坎達爾將那具發軟的身軀抱得很牢靠,根本不擔心對方在自己懷裡會有失足滑落的可能。

  快感強烈得可怕。

  軟熱的臀部被撞擊得泛紅,每一下都能感覺對方大腿根部的肌肉線條,以及脹大的陰囊在濕潤洞口外圍擠壓的觸感。埃爾梅羅二世索性將濕漉漉的臉龐又埋回他頸間,反正自己肯定是一臉亂七八糟的神態,那還是不要被看到比較好。

  纏在伊斯坎達爾腰後的腳跟不小心在微小的掙動中蹭過那根蓬軟的獸尾,埃爾梅羅二世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感受,只聽到他溢出一聲悶吭,貫穿著肉壁的性器驟然一顫,黏稠的水音跟著響了起來。

  「小子,這是你自找的。」

  埃爾梅羅二世猝不及防間被一舉抱起,男人兩隻寬大的手掌分別按在他的背上和臀上,就維持連結著彼此的姿勢轉過方向,他不敢想像這是多麼淫亂的場面。伊斯坎達爾按著他一步一步走動,那堅挺的肉棒就一下一下往敏感點抽插,距離床鋪只是短短幾公尺的路程,埃爾梅羅二世就被邊走邊幹得恍惚失神,當背部被放倒在床面的時候,襯衫下擺已經濡成一灘黏濘的深色。

  「笨蛋、嗚……笨蛋……!」

  伊斯坎達爾高大的身姿立在床前,微微抽動的胯骨彰顯著急欲爆發的渴求。埃爾梅羅二世雙腿被扳得大開,不管是身體或聲音都軟綿綿的,斷裂的理智害得他眼眸都是渙散的。

  纖細的軀體承接著男人高漲的慾望和攀升的體溫,一直到伊斯坎達爾終於在他體內衝刺高潮,那種充滿全身的酥麻感都沒有退去。濕熱的精液在裡面蔓延開來,下腹部又熱又滿,明明應該到此為止,湧動的餘韻卻一直還在。埃爾梅羅二世看著他的王俯下身拾起他的髮梢親吻,除此之外卻連一點動彈的氣力都沒有了。

  該死的西洋節日,該死的變裝派對。該死的那對耳朵又在興奮地顫抖,這次一定要當作沒看到。

  被狠狠榨乾的吸血鬼仰躺在床上喘個不停,無力地凝視著一臉意猶未盡的狼人湊近自己的姿態。

  那雙就要撞進他靈魂深處的紅瞳滿載著張狂的獸慾。

  ……他真的要死了。

  

  

  (Fin)

  

  20191031(四)  19:51PM

  

 

  

  萬聖節快樂!帝二世……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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