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號Xへし切長谷部

-本來只是隨筆卻爆字數的日常

-感覺還是沒頭沒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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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隊剛才結束長達二十四小時的遠征,總算在黃昏時刻浩浩蕩蕩地回到本丸。

  接受主命站在本廳迎接的壓切長谷部迎上前去,只見率領在隊伍最前端的鶴丸國永踩著沿路上的碎石子蹦蹦跳跳地過來,倒是看不出有半點操勞或疲憊。

  「我們回來啦!想不想聽我說些遠征時的趣事啊?」

  「不需要。」壓切長谷部十分平靜地拒絕,直接無視鶴丸國永感到無趣而故意扁著嘴的表情。「非說不可的話,就記錄在呈交給主上的報告裡吧。」

  「才──不要呢。」

  走在鶴丸國永身後的大俱利伽羅僅在一瞬間和壓切長谷部對上目光,但並沒有特別開口說些什麼,一旁的燭台切光忠則是笑說『我們回來了』,哪怕是貌似一如往常的模樣,但還是能隱約從他垂下的眉眼察覺到疲累進駐的痕跡。

  有哪裡不太對。壓切長谷部總覺得有什麼即將引爆的氣味,卻又沒辦法在頃刻間訴諸言語。

  ……沒有看見那個傢伙。

  昨天傍晚的遠征名單他可記得一清二楚,身為近侍是不可能會搞錯的。壓切長谷部瞥向走在隊伍最末端的小夜左文字,小小的身體將頗有份量的木炭抱個滿懷,卻還是勉強用搖晃的姿勢向他淡淡地點了點頭。

  「帶回來的資源就交給……」

  「啊啊,這個就不用麻煩你了,交給我們來吧。」還以為已經一溜煙跑走的鶴丸國永這時候回過頭來,打斷壓切長谷部才剛脫口而出的話。「你應該有更重要的工作才對。」

  壓切長谷部不解地反問:「你在說些什麼?這就是我的工作。」

  大俱利伽羅不發一語地抱著自己負責的冷卻材轉身就走,就連燭台切光忠也恍若未聞地帶著散發漂亮光澤的玉鋼準備離開。

  「雖然很麻煩,但是我會好好向主上報告的啦──」

  「喂!」

  鶴丸國永令人不安的發言聽起來很遙遠,不知道為什麼兩手空空的他已經又跑到離長谷部有一段距離的遠方了。

  要追的話立刻就可以追上,可是壓切長谷部並沒有這麼做。他試著想從小夜左文字身上得到一點訊息,但那雙貓眼只是目不轉睛地朝著他,反而讓在這裡堵住對方去路的壓切長谷部有些不知所措。

  「……辛苦了,將資源放好以後就去休息吧。」

  「嗯。」

  在小夜左文字快步離開之後,壓切長谷部伸手揉了揉眉心,在下一秒便感受到一股原本不存在於此的強大威壓,正毫無遮掩地衝著他來。

  顯然嚴重脫隊的傢伙終於出現在他面前,而且頂著一張驚天地泣鬼神的臭臉,大概是能把普通小孩狠狠嚇哭的程度。

  原本正想開口說些什麼的壓切長谷部不禁猶豫了幾秒,畢竟那個有著正三位之稱的名槍可是擺出了一副誰都別來惹我的兇狠姿態,問題是那雙鮮紅色的雙眼無疑鎖定著自己,就算真想迴避也有困難。

  壓切長谷部並不感到懼怕,只是覺得日本號過於銳利的視線令人煩躁。

  「你──」

  結果在他終於決定張口的瞬間,日本號用簡略的一聲悶哼讓他停下,粗壯臂膀扯過壓切長谷部的手腕強硬地將人帶離現場。

  他猜不透日本號一回來就這麼生氣的理由。因為從對方身上滿溢出來的負面氣息太過濃重,壓切長谷部反倒冷靜得異常。他在加大步伐配合對方的同時瞪著日本號的臉龐,明顯的毫髮無傷,天殺的完美無缺。既然不是出陣那也不會受什麼傷,難道在遠征途中發生了狀況?

  一路上逕自揣測著所有可能性,日本號罕見的沉默讓壓切長谷部皺了皺眉。

  紙門被日本號『唰』地一下拉開,他將自己的本體擱置在旁邊,壓切長谷部正想用空下的手將門帶上,卻被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倏地推倒在地。

  後腦勺並未傳來預期中的劇痛,日本號的動作看起來那麼粗暴,卻用其中一隻手掌護在他的腦後。

  搞什麼啊、到底什麼跟什麼。

  壓切長谷部一頭霧水,用全身的重量壓制住他的日本號仰頭湊近他,剛才那隻緊握住他的手此刻按上他的頭頂,緊接著──將他煤色的髮絲依照自己的渴望盡情地揉得亂七八糟。

  不是揍他也不是吻他。出現了不在選項中的發展讓壓切長谷部錯愕地呆愣,還偷偷做好心理準備的自己簡直像個無藥可救的笨蛋一樣。

  「啊、啊啊──可惡──」

  日本號大力揉亂壓切長谷部的頭髮,好不容易發出了聲音卻是咬牙切齒地擠出莫名其妙的怒吼,然後他用額頭靠上他的額頭,鼻尖近得都能讓彼此的吐息相互交錯。

  要不是日本號另外那隻手在他頸後曖昧又輕柔地撫摸,壓切長谷部八成會以為對方這一下打算使出意味不明的頭槌攻擊。

  「你……你瘋了嗎?」

  「做出連續三天遠征二十四小時這安排的傢伙才是瘋了。」

  「你這傢伙是對主上有所不滿嗎?」對主上不敬的言論果然讓壓切長谷部不滿地抗議,日本號卻只是繼續抵著他的額際,近乎讚嘆地吐了一口氣。

  「對、對,就是這樣。」

  「不僅毫無反省之意,還大言不慚地表示對現任主人的不滿,你這傢伙……」

  「對,沒錯。」日本號感覺壓切長谷部的氣息迴盪在自己耳邊,臉上的暴戾之氣漸漸平復,唇角也不自覺地勾起笑意。「再多說一點。」

  「……」驚覺到事態變得奇怪的壓切長谷部忽然閉上了嘴。

  「怎麼不說了?繼續啊?」

  「嘖,放開我。」

  「想都別想。」

  「喂!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樣還看不出來?門外的傢伙都看見了,做為近侍反應這麼遲鈍不太妙吧。」

  躺倒在地的壓切長谷部雙手一舉摸到門扇的邊緣,用堪稱扭曲的姿勢死命把關到一半的紙門砰地拉上,要不是經過狠狠鍛練的身體還算可以,那一個動作估計會讓他的腰被閃到。

  這裡有個厚顏無恥的大男人在無理取鬧,眼睛都瞎了才看不出來。

  至少、給我關上門再做!

  壓切長谷部雙手按上日本號的頭頂,隨手扯下髮圈想把對方的捲髮也弄得一團混亂──就像他對自己做的這樣──最好還要再更過分一點。他比自己所想的更不冷靜,就像隻炸毛的貓對著眼前的男人拼命揮舞著爪牙。

  無理取鬧的行為得到了意外猛烈的反擊。那一張氣得牙癢癢的神情真是久違了。

  日本號蠻不在乎地將頭壓得更低,甚至因此豪邁地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哈!」

  「閉嘴!」

 

  經歷長達百年的等待過後,竟荒唐地忍受不了僅只三天的分離。

  他是真的想念了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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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0301(二) 03:05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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