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畫二期衍生。

※雖然前面看起來很正經,但其實會是宗介用ㄐㄐ對凜醬的溝這樣那樣Play的R18本。

※目前的狀態生死未卜,總之先來放上還只是思想犯(?)的試閱一。(可能潤飾)

 

 

 

 

 

  白色燈光熾烈地映著只有一人所在的寢室。

  游泳部訓練結束後一小時,山崎宗介已經獨自回房,躺在上鋪讓身體適當地放鬆。

  為迴避光線而將臉龐側偏些許,使得挺立鼻翼蒙上一層淡淡光暈。他忍不住瞇起眼睛,忽然覺得在爬上床之前選擇開燈實在不是明智的決定。

  但也懶得動身下床,就這樣吧。
  比起這件枝微末節的小事,宗介還有更放在心上的事情,起伏的胸口為此鬱悶難平,像被一塊沉重的石頭壓著。

  他不會在別人眼中顯露出這一類不必要情緒,卻無法避免逕自沉思。

  ──他的室友松岡凜這幾天總是晚歸。
  至於晚歸的原因,宗介是很清楚的。

  凜會在訓練結束後選擇繼續留下,是為了指導岩鳶高中的龍崎怜──那個七瀨遙的隊友──姑且先不問其他因素,光是由鮫柄的凜來負責指導外校的怜就令他難以苟同。

  起初宗介對此抱持著不以為然與不予置評的態度,甚至不懷好意地產生過凜根本是在浪費時間的想法,然而在看見帶著笑容歸來的凜說著『那傢伙進步得很快啊』諸如此類的話語,那些摻雜著惡意的念頭便不知不覺從心裡蒸散揮發。
  凜是由衷地感覺快樂。

  如果能讓他露出笑臉,那麼宗介就不討厭。
  以猜拳決勝負的方式贏得冰棒的時候也好,贏得下鋪床位的時候也好,在凜張唇一笑的時候能看見幾顆小小尖牙若隱若現,顯得特別孩子氣。

  一個人總會有些東西被流逝的時間毫不留情地帶走,可是凜的這一點並沒有改變──更確切地說,雖然他的笑容曾經一度消失,但已然在最近慢慢尋回。

  比起滿臉憂鬱的神態,宗介認為凜更適合開懷笑著。

 

  失而復得的往往越顯珍貴。

  在凜前往澳大利亞留學期間,和做為死黨的宗介中斷了音訊這一點亦然。

 

  日漸累積的強烈思念與無處宣洩的鬱悶,在這五年的時光裡,或許帶給他的負重量是相同程度的,不論哪一邊都貨真價實,既想念又壓抑,久而久之形成一張繁複難解的網,恨不得把凜整個人束縛其中,讓他再也不會從自己身邊逃開。

  如果真的這麼做了,凜好不容易展露的笑顏便會被他親手抹滅。

  這絕對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會忍耐。

  讓手臂充當枕頭一樣墊在腦袋下方,戴著耳機的宗介漫不經心地望著空盪盪的天花板出神。
  扔在腰側的隨身聽不知何時已經播完清單中最後一條曲目,心神在恍惚間徹底與音符節拍脫離,他還遲遲沒有意識到。
  直到房門從外側被人推開。

 

  終於歸來的凜的身影遠比門把轉動的聲音更早進入宗介的思緒。
  隨手關上門扉,抬高的視線與宗介自然而然地交會。凜用掛在肩上的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髮絲,僅穿一件單薄背心的身體依然散發熱氣,但在運動後洗去一身黏膩汗水讓人清爽許多,稍微加重的負擔其實平復得比想像中快。

  未乾的髮絲濕潤地貼著凜的後頸,抹擦頭髮的動作讓前髮凌亂掠過眼眉,他微微瞇起眼眸,吁了一口氣。

  宗介拿下耳機,撐起上半身向下探看,現在的凜是側面向他,雖然看不清被毛巾遮蓋一半的臉孔,結實的胸肌卻因為手臂抬高的緣故顯而易見。

  同樣都是男人,又是游泳部的成員,他們早在泳池裡看過對方無數次半裸的樣子,從小學時代開始,歷經空白的五年以後再度延續。

  他們都從幼稚的男孩變成青澀的少年,顛簸地走在各自的道路上,而後漸漸成長為或許還不夠成熟的青年。臉上的稚氣早已褪去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銳利的稜角或剛毅的線條,原先瘦弱的軀體也在毫不鬆懈的鍛鍊中變得精壯許多。

  有很多事物看得見變化,卻也有很多事物一成不變。

  像是埋藏在心中的那一份不但毫無減退、甚至越發灼熱的情感。

  原本純粹的愛慕和親暱不知道應該說是變質還是發酵了,在多年不見的現在夾雜著濃濁不堪的慾望,若不極力克制就有可能猛烈爆發──對這個階段的現況恐怕不會有任何幫助──只會讓場面一發不可收拾。

  ……但果然還是希望凜的一切全部屬於自己。

  希望松岡凜從裡到外、由身到心都完完全全屬於他山崎宗介,連一根頭髮、一片指甲都不願與誰共享。

  但這是不可能的。

  光是像這樣在別人面前赤身裸體的模樣就全然不能避免,這幅本人渾然不覺而帶著點煽情氣息的景色,早就不曉得被多少人親眼目睹,不是所有目光都只是單純的敬意又或者根本不以為意。

  當事人卻遲鈍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算是危機意識意外薄弱嗎?

  也許該為他對自己的信賴感到開心?

  不用說是一般人的眼光,有時候就連這麼近距離地盯著他都不一定會發覺,肢體接觸更是再平常不過。宗介明白凜不是對每個人都一樣,卻又無法定論自己在對方心中是什麼地位。

  試試看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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