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天真得以為這個篇幅絕對寫得完呢(。

  ※天氣熱得我渾身無力,兩眼昏花。另外太久沒肉了,寫起來有點生澀是錯覺嗎?總之希望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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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

 

 

  ──不好說。

  周澤楷在這陣靜默不語間是欲言又止了幾次,思路千迴百轉不知幾輪,到底沒有吐出這麼意味深長的短短三字。

  在待人方面素來頗有成就的江波濤察覺對方隱隱表露的為難,不去逼問更不去拆穿,試探的提問謹守分寸。光就一小段談話時間,已經足以讓江波濤建立起一份自信,那就是他們隊長對於肇因是極清楚的。

  有意識就不麻煩了,假若當事人毫無所覺那才可怕。江波濤收拾著吃空的餐盤,稍有幾分緊繃的神色緩和下來,對周澤楷說,「有困難別自己撐啊。」

  雖然並不曉得周澤楷的煩憂落在哪個面相,但這句話任何層面都適用,前者淡淡點了點頭,坐在原位似乎還沒要走,停在桌面上的指尖無聲地做著輕叩動作。

  「你要再待一會兒?那我先離開,就不打擾了。」

  「嗯。」

 

  對話比預期要早落幕,距離休息結束還有段空檔,周澤楷留在原處,剛才應對一直是不緊不慢的,腦子裡其實在飛快地不停運轉。

  轉得他頭都有點暈了。

  簡單說,他做了個夢。

  夢境中的影像在腦海裡揮之不去,一幕又一幕,全部都是高清無碼連環播放,畫面分割成精細的四到六格,映出的盡是同一人的存在,頂多取鏡手法略有不同。

  那人身高約莫一百八十五公分,橫躺在單人沙發上會嫌礙事的高大身軀,躺在鋪墊著素色床巾的雙人床上卻還留有不少空間,長至耳下的黃褐髮絲貼著床面,頓時成了最耀眼的一抹色澤。

  出現在情景中的這人幾乎每天都會和他碰面,周澤楷想要不熟悉都難。

  孫翔。 

  就是從嘉世轉會過來的這個孫翔。

  平時那對高豎的眉宇間總揚著傲氣,眼瞳裡駐著火炬般明亮有神,性情是有些暴躁,強勁又猖狂,但在這支隊伍的磨合下漸漸收斂不少,周澤楷無意間發覺到孫翔真笑開懷的時候,勾起來的唇角是那樣好看。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自己也說不準,只是停留在孫翔身上的視線對比以前更多一些。親眼見識和這位新來的鬥神能搭配出什麼樣打法,在整個隊伍裡是否契合,本人相處起來感覺又是如何,做為隊友去留意這些,都是極其普通的事。

  理應是的。

  周澤楷到現在仍舊不確定那個有所轉變的契機在哪裡,總之待到想收手早就為時已晚,就連這一層認知都很模糊,然後,他就做了夢。

  他夢見這樣的孫翔──上半身穿著設計別緻的白色隊服,下半身卻是寸絲不掛,一片欠缺曝曬的肉色毫無遮掩,兩條修長的腿擱在那兒,明明是一個大男人的身體,他有的自己一樣不缺,偏偏著了魔似的想伸手去碰。

  夢裡的周澤楷站立在床邊,居高臨下的視角足夠捕捉孫翔顯露出的所有,掠過眼眉的瀏海都遮蔽不住,除了對方那張任手臂半遮半擋著的微微發紅的臉。

  周澤楷發不出明確聲音,屈起膝彎身湊近床緣,熾熱掌心撫摸孫翔的小腿,探路一樣往上觸碰,指節感受著肌理的觸感,蒸散開來的熱度充斥在接觸部位,幾乎立即蔓延到他臉上。

  他聽見孫翔的鼻息沉重起來,哼出的聲音濕潤而混濁,不由得頓了幾秒,瞳中染上難以抹滅的黯色,慾望真正被撩撥了,彷彿森林裡灼燒的大火,接下來的行為皆憑藉著本能。

  長度抵在腰腹下方的衣襬被他撩高,平坦的腹部呈現在眼皮底下,周澤楷接著覆上左手手心,孫翔忍不住麻癢輕顫,噙著水氣的眼睛藏著不肯露出半點,唇齒間卻洩出一聲低吟。

  同樣曝光在周澤楷眼中的男性器官半抬著頭,被手腕輕滑過的一瞬微微顫慄。

  他並沒有摸過別人的私密部位,這回是頭一遭,只能心想至少彼此都是男人,該怎麼撫摸對待會更舒服他還算明白,只是此時的孫翔安份乖巧得很,簡直不像是他本人。周澤楷愛撫的舉措摻雜起遲疑,充滿情慾的眼眸悄然瞥向他臉龐。

  出其不意的是,這一望居然就和那雙從密合不攏的指隙間隱露出的,伺機窺探著的雙眼狠狠撞個正著了。

  那個孫翔頓時僵住,幾乎像隻被踩到尾巴的貓,邊咒罵著邊慌忙別過臉去,從耳根到脖子都漲得通紅。

  周澤楷只覺得理智線徹底炸了。

  還是在最近距離用巴雷特狙擊給炸著的,血線直接衝過那條10%界線,殘血寥寥無幾,他登時像隻被打爆的Boss般發出危險訊號。

  胯下既熱又漲,悶在底褲裡的器官都硬得發疼。

  感覺得到昂起的柱身正貼著布料蠢蠢欲動,像急著要探出頭來。周澤楷根本沒有餘裕再多想,傾下身將左膝架入孫翔腿間,在他無法合攏雙腿時強行拉開其中一側,寬大指節握住那半昂著的性器,上下來回地搓弄。

  「嗚、嗯……」

  他簡直不敢斷定這情色的呻吟是不是出自孫翔之口,眼前的一切都太不真實,好似下一秒會煙消雲散,只有積著的滿腔悶熱是千真萬確的,只有燒著的滿腹慾火是無庸置疑的。

  喉頭乾澀得隱隱作疼,他伏上孫翔的頸窩,低頭就是一記猶帶著啃咬的親吻,在他的側頸到鎖骨間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替他殷勤服務的手也沒停下,過不了多久,才狼狽騰出另隻手解開繃緊的褲頭,讓亢奮得頂端微濕的性器出來透一透氣。

  孫翔、孫翔。

  他情不自禁地想喊出他的名字,嗓音硬生生地哽在喉嚨中,和憋著不能立刻爆發的慾望一樣痛苦。周澤楷皺了皺眉,他習慣自己的安靜無聲,但孫翔呢?他從來不是這麼一個沉靜的人吧,想得頭都痛了,空氣間依然僅存濃烈的麝香,讓人目眩神迷。

  周澤楷記不清後來是怎麼結尾的,他用手發洩了一次,然而充塞著的熱意使他難受,胸口空蕩蕩的完全得不到滿足,空虛滋味就像敗壞的劣酒在心底四溢瀰漫。

  那天他猛然驚醒過來才只是半夜兩點多時間,呆呆地發愣到身體的熱度退去,才強烈地想道:不希望只是夢。

  想不到,這只能算是開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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