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情人節賀文,就是想看他們親親
※主題:親吻24題之01~03(沒錯又來不及寫完於是先任意想了3個主題發揮
※內文CP依序為:帝二世、幼帝韋伯、若帝二世
 
 
 
 
01、早安吻(帝二世)
 
 
  那人寬闊的背影就在前方。埃爾梅羅二世努力伸長手臂,顫抖的指尖隔著手套碰觸肆意飄揚的紅色披風。落入手中的觸感飄渺得不可思議,他不由得將拳頭握得更緊,讓掠過火焰紋路的指節逐一嵌進柔軟的布料,好半晌不敢輕易把手鬆開。
 
  他並沒有就此停下腳步,生怕一不小心會離對方越來越遠,任由望不見盡頭的思念化成不可理喻的海嘯,偶爾在萬籟俱寂的深夜狠狠掠奪他的呼吸。
 
  ──Rider,為什麼不帶我一起走呢。
 
  以前那個軟弱無能的自己曾經如此冀求。
 
  ──王啊,請讓我繼續追尋你的背影。
 
  現在這個跌跌撞撞的自己則是如此奢求。
 
  請原諒他的愚昧無知,原諒他的貪婪狂妄。即使再怎麼狼狽不堪,他依然夢想觸及遙不可及的星辰,甚至不顧可能灼傷的危險,還想去抓住那顆光明炙熱的艷陽。
 
  「Rider……」
 
  埃爾梅羅二世喃喃囈語,眉頭皺成一團,眼角噙著一抹淺淺的水暈。側躺在旁的征服王垂首端詳,炯炯有神的紅瞳映出那張不甚安穩的睡顏,只見累得昏睡的軍師拽著自己的披風抱得死緊,彷彿那是天底下最珍貴的寶物,誰敢來搶就要跟誰拼命似的。
 
  伊斯坎達爾沉沉嘆息,掌指滑過幾縷濃長的黑髮,接著抬起埃爾梅羅二世的下顎,湊近他毫無防備的嘴唇。
 
  「小子。」面容粗獷的男人輕聲低喃,眼底溢出笑意,話裡帶點惋惜,「既然連在夢裡也這麼熱情地呼喚本王,何不乾脆讓余好好聽聽你的真心話呢?」
 
  如果黑髮青年在此時睜開雙眼,將會親眼目睹任何經典都不曾記載的一幕:在戰場上豪情萬丈的王,究竟是用多麼溫柔的表情,賜予他這一個濃情萬千的早安吻。
 
 
 
 
 
02、不經意的吻(幼帝韋伯)
 
 
  迦勒底圖書館有如一座宏偉的迷宮,每個小小的十字路口都橫跨百年甚至千年,一時不察就會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轉角失去方向,闖入名為歷史的魔術空間。
 
  然而真正可怕的從來不是找不到出口,而是迷失者往往耽溺其中無意歸來。
 
  搜集種火的任務就要開始了,今天的隊友卻遲遲沒有出現,哪裡都找不到亞歷山大的身影。以少年姿態外顯的軍師用那顆靈活的腦袋左思右想,最後得到不如來圖書館一探究竟的結論,畢竟亞歷山大也是熱愛閱讀之人,跟他一樣會泡在圖書館忘了時間的可能性還是挺高的。
 
  圖書館裡禁止喧嘩,這是全世界都該有的常識。韋伯自然沒有大聲呼喊那個名字,也沒有借助管理員的力量尋人──反正他也不是那麼喜歡一成不變的例行任務──待在這個地方看看書無疑是更加誘人的選擇。於是韋伯毫不客氣地假借捉迷藏的名義,從兩百年前的英國跨過無數個國家的興亡盛衰,最終駐紮在兩千三百年前,正要開啟遠征之路的希臘,或者說馬其頓王國。
 
  得來全不費工夫。韋伯昂起頭,隨即在高度直逼二樓的輔助梯上找到坐在中央的鮮紅色人影。是年輕的馬其頓國王,是未來的征服王,是征服之路方起始的亞歷山大。他手裡似乎拿著不同譯本的《伊利亞德》,這已經是韋伯數不清第幾次見他在讀這本書了。
 
  真可惜,躲貓貓一下子就結束了,他本來想再待久一點的。韋伯走向階梯,距離靠得越近,頭就得抬得越高,到後來反而有些看不清楚了。亞歷山大神情專注,也不知道有沒有注意到自己,但是無論如何,很顯然他都不應該打擾一個徜徉在故事中的讀書人,就算倉庫裡的種火幾乎燒得見底也不例外。
 
  管他的呢。
 
  韋伯隨手拿了一本《亞歷山大遠征記》,雖然他盡可能讀過許多不同版本的亞歷山大傳,可就和那場舉世聞名的特洛伊戰爭一樣,關於那個男人所有的一切,他無論看過多少次都不會厭倦。時至今日,每個「亞歷山大」早已自成一個宇宙,不僅穿梭在時光長河之中,更豐富燦爛他的生命,如今也仍帶領著他走一趟又名人生的旅行。
 
  韋伯原地盤腿坐下,很快地陷入安穩的寧靜中,只留下翻動書頁的沙沙聲。兩名嬌小的身影隱沒在圖書館一隅,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般,就這樣悄然度過整整一個下午。
 
  直到少年特有的稚嫩嗓音喚醒了埋頭苦讀的韋伯。
 
  「嗯──有什麼想知道的事,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呢?本人明明就在這裡啊。」
 
  亞歷山大不知何時已經爬下輔助梯,身手靈巧地沒有發出多餘的噪音。當他輕聲提問的時候,人就隔著厚厚的磚頭書直面望向韋伯,赭紅的雙眸先是饒有興味地看了看書名,又看了看他可愛的小老師。
 
  「笨蛋。」韋伯闔上書本,小聲嘟噥。沒有辦法問你吧,書裡記錄的幾乎都是未來的你啊。
 
  即使這個亞歷山大也擁有關於伊斯坎達爾的記憶,但就像本人現界之初曾說過的,比起親身經歷過這一切,他更像是讀取了某段紀錄,總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見韋伯一臉若有所思,亞歷山大不禁偏過頭,對他眨了眨眼睛。
 
  「老師?小老師?」
 
  「……不准說我小。」
 
  韋伯瞪他一眼,捧著書本輕輕敲上他的額頭。那一瞬間,指節忽然遞來格外柔軟的觸感。韋伯反應慢了半拍才縮手,又頓了好幾秒才意識到亞歷山大在那一刻親吻了自己的手背。
 
  一切發展得太過理所當然,他無法肯定那是不經意的,抑或是有意為之的吻。
 
  可以肯定的是,亞歷山大的心情非常好,正朝他漾開一抹藏不住欣喜的微笑。
 
  「真讓人開心,老師是特地來找我的吧。」
 
  韋伯別過頭,不甘示弱地回嘴:「是啊,未來的王居然翹班,還是個現行犯,剛好被我逮個正著。」
 
  「這麼說來,你也是共犯呢。」
 
  「……」可惡,太卑鄙了。無法否認的韋伯默默把書本歸位,被嘴唇劃過的指背還殘留著未盡的餘溫。他鬼使神差地舉起手,用碰過亞歷山大的那一面蓋上自己軟軟的嘴唇,意有所指地說:「你已經拿了封口費。」
 
  亞歷山大瞠圓雙眼,下一秒沒忍住哈哈大笑出聲,過於開懷的回音猝不及防地迴盪在寂靜的室內。
 
  幾個苦無靈感正忙著取材的作家從者深受其害,正摩拳擦掌想著該怎麼把這兩個吵鬧的從者趕出門外,雙頰紅透的小小軍師卻早就慌慌張張地搶先行動,使盡吃奶的力氣把年幼的王一路拖出去,恨不得當場挖個大洞連同黑歷史一起埋了。
 
 
 
 
 
03、焦急慌亂的吻(若帝二世)
 
 
  高掛於空的艷陽照得他頭暈目眩,連遙望彼方的視線都逐漸模糊起來。他實在有點走不動了。埃爾梅羅二世表示需要休息,縮在附近的樹蔭下慢慢恢復體力,手裡卻不忘研究地圖,確定兩人前進的方向沒有偏離目標。
 
  十九歲的王站在一旁,從背包裡拿出水壺,提醒體力不支的青年補充水份。由於對方雙手拿著地圖,伊斯坎達爾索性幫忙轉開瓶蓋,自己喝了兩口,便把瓶口對著他乾澀的唇瓣,打算把剩下的水都餵給他。
 
  「唔……」埃爾梅羅二世確實太累了,就這麼順勢喝了幾口,勉強撐著的手臂也無力地頹軟垂下,乖乖低著頭任由男人餵水。
 
  乾渴的喉頭得到滋潤的感覺很好,可是只有這樣還遠遠不夠。大量的熱汗濡濕他的臉頰,背脊也滲出黏膩的水痕,整個人像剛從溫熱的水池裡打撈出來,從頭到腳都濕淋淋的,腦袋甚至漸漸轉不太動,更不用說是想迴避Rider過份親暱的舉止了。
 
  不僅僅是喝水,年輕力壯的王還接著替他拆下揹帶,好讓人暫時放下看起來足夠將筋疲力竭的青年狠狠壓垮的登山包。埃爾梅羅二世從包包裡拿出毛巾擦汗,免得除了可能中暑還有可能感冒,他對自己的體力就是這麼充滿了不自信。伊斯坎達爾見狀,不但順手替他接過地圖,還把現成的東西充當扇子搧風,試圖吹動黏在他額前的那綹細長瀏海。
 
  「笨蛋,你──」埃爾梅羅二世本來想唸他,可搧出來的風有一半都往自己臉上吹,多少帶走肌膚周圍的燥熱,讓他感覺舒服許多。他不禁小聲改口:「別搧太用力,要是把地圖弄壞就麻煩大了。」
 
  伊斯坎達爾不置可否,一手餵水一手搧風,看他纖瘦的身體線條透出濕透的衣衫之外,低聲說道:「小子,你得多多鍛鍊才行啊。」
 
  毛巾拂過後頸,將被馬尾遮住的皮膚擦乾,再搭配徐徐流動的風,揮之不去的燠熱感總算減退不少,整體感覺清爽多了。埃爾梅羅二世噘起嘴,心情好轉讓他的反擊毫無殺傷力可言:「是你鍛鍊過頭了啦,你都不覺得累嗎?」
 
  伊斯坎達爾揚唇一笑,放下手裡那個被喝空的水壺,吐出不在對方預期內的回答:「是啊,其實余也有點累了,想喝點什麼。」
 
  「嗯?你也要喝水嗎?」飲用水在旅途中是必不可少的重要資源,雖然他把Rider遞來的那罐喝完了,不過他們的背包裡面都還有水。「我這裡有……嗚!」
 
  猝不及防間,伊斯坎達爾側過巨大的身軀,俯首吻住他一張一闔的嘴唇。
 
  埃爾梅羅二世瞪大眼睛,目所能及的世界只剩下一片燃燒的火紅。好不容易稍稍降溫的身體頓時間熱了起來,剛被擦乾的汗水又不受控制地滲出體外。
 
  伊斯坎達爾的吻既強勢又溫柔,和頭頂上那顆太陽一樣弄得他暈頭轉向,埃爾梅羅二世腦袋一片空白,只覺得被粗糙的大手枕住後頸,癱軟的身子又被另一隻大手摟進懷裡,然後是濕熱的舌尖探入口腔,舔掃每一寸敏感至極的黏膜,弄得他根本動彈不得。
 
  埃爾梅羅二世暈呼呼地半瞇著眼簾,乾燥的唇瓣被一個又一個細碎的熱吻給濡濕,伊斯坎達爾時而含吮他的舌尖,時而輕咬他的下唇,比印象中年輕些許的深邃輪廓直直撞進眼中,接連竄入體內的電流害得他無法思考。青年焦急地紅了眼眶,慌亂地張嘴呼吸,與其說是想拒絕,不如說和Rider接吻總是讓他變得很奇怪,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
 
  伊斯坎達爾見他滿臉通紅,怕他真的忘了呼吸,才稍微鬆開箝制,讓嘴對嘴的親吻中場告一段落。
 
  豈知他還想再溫存一會兒,就聽見耳邊炸開一聲破壞氣氛的哀號。
 
  「哇啊啊啊啊啊!」
 
  從來沒有誰在跟他接吻之後的反應是慘叫的,這小子絕對是史無前例的一個,而且這早就不是第一次了。然而伊斯坎達爾還來不及發問,只見埃爾梅羅二世匍匐著爬起身,邁開哆哆嗦嗦的步伐,像隻剛學會如何走路的小動物般掙扎前進,「笨蛋、你這個超級大笨蛋!我們的地圖要被風吹走了──!」
 
  十九歲的王回頭一看,忍不住朗聲大笑,換來一連幾個軟綿無力的捶打。
 
  「余這就去找回來。但是剛剛那個不算數,你還欠余一個真正的吻。」
 
  不等埃爾梅羅二世提出抗議,那雙強健有力的雙腿已如疾風般狂奔而去,猶如滿弓射出的箭矢。
 
  姑且不論話題轉換得太過迅速,反正二十多年來積累的知識也解救不了他少得可憐的實戰經驗。愣在原地的黑髮青年滿臉問號:他差一點就不能呼吸了,這樣都還不能算是真正的吻,那到底要怎樣才算啊?
 
  埃爾梅羅二世沒能困惑得太久。在廣袤天地和心愛臣子的親眼見證下,年輕的王者轉眼間拎著地圖風風光光凱旋而歸,二話不說準備以實際行動解開他溢於言表的疑問。
 
  至於寶貴的地圖在一陣激吻中皺成梅乾菜這點細節,就先不用太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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