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WT57突發藍曆小薄本《Tick, Tock, Tick, Tock》節錄試閱

※內文包含三個短篇/時間點於動畫第10集後/涉及性描寫/未成年請勿閱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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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nto 慢板

 

   和煦的晚風拂過臉頰,吹動那頭細軟的藍髮,掀起半遮住眼臉的瀏海,捎來舒適的絲絲涼意。

   可是聚集在胸口的熱度,仍然沒有完全消退。

  馳河藍加有些不解地捂著心口,剛才輕觸過對方的指背還殘留著餘溫。他張大眼眸,望向近在咫尺的紅髮少年,目不轉睛的視線停留在那抹睽違已久的開懷笑容。

  那雙波光粼粼的藍眼之中,搖曳著一簇不滅的豔火,將那人回望過來的輪廓暈出朦朧的微光。

  像飄落在沖繩的白色雪花,被一團燃燒的火把照亮,毫無防備地融成一灘溫暖的春水。

  「藍加,你怎麼啦?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像這樣捂著胸口欸。」喜屋武曆困惑地眨了眨眼,看著馳河藍加把自己胸前的衣料揪得緊緊的,周圍的布料都被抓出凌亂的皺褶,不禁擔心地問:「該不會是哪裡不舒服吧?」

  「……嗯。」馳河藍加誠實地點頭,「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明明還覺得很開心、很暢快,可是現在卻突然有一種……呼吸變得困難的感覺。」

  「欸?沒事吧?」喜屋武曆連忙撐起坐姿,往馳河藍加的方向湊近幾分,「聽起來好像不太妙啊。」

   兩個人一下子離得很近,但這一次不再是笨拙魯莽的碰撞。馳河藍加直視著那張因為擔憂而靠近自己的臉龐,能明確感覺到原本就不怎麼安穩的心跳,隨著和喜屋武曆之間的距離越縮越短,正在脫離控制地漸漸加快。

   咚咚、咚咚。

   「啊,又來了。」馳河藍加一臉納悶地低語。

   在稍早之前,他和喜屋武曆以拳頭碰著拳頭,用掌指圈成的圓圈,交織成彼此相連的無限。那個時候,他的心臟也是如此雀躍地鼓動著,可是並沒有這種彷彿被一塊石頭給堵住的感覺。

   有什麼地方不太一樣。

   好像是只要看著曆,胸口就會悶悶熱熱的。

   ……但是他也不覺得討厭。

   馳河藍加猛然抬頭,眼神真摯,表情認真。

  「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

  「我可以親你嗎?」

  「哈?」迎面投來的震撼彈,頓時炸紅了喜屋武曆的臉頰。可他完全搞不懂現在是什麼情況──搞不懂馳河藍加的腦迴路到底怎麼運轉,才會得出這個莫名其妙的結論。「等等等一下、你在說什麼啊!不要開奇怪的玩笑──」

   「不是開玩笑。」像是怕喜屋武曆聽不明白他的意思,馳河藍加加重語氣再次強調:「I want to kiss you.」

   「我又不是聽不懂!不需要用英語補充說明!」

   馳河藍加睜著閃閃發亮的眼睛,充滿期待地望著喜屋武曆,「這麼說,是代表可以的意思嗎?」

   「不、也不是……」

   不要用那種小狗一樣的眼神看著我啦。

   喜屋武曆艱難地組織著言語,藉由退開幾公分的距離以躲開過於直接的精神攻擊,偏偏馳河藍加鍥而不捨湊了上來,直率的目光掠過他微微張開的嘴唇,讓人一時之間退無可退。

   「所以是不行嗎?」

  ……怎麼好像看到有對狗耳朵垂下來了。

  「在討論行不行之前、」喜屋武曆停頓片刻,調整好呼吸,繼續接著說道:「應該先告訴我為什麼吧。」

   馳河藍加怔怔地望著喜屋武曆,彷彿答案就寫在那張讓他忍不住想靠得更近的臉上──啊,好像真的是這樣沒錯。

   「曆,我知道為什麼了。」

   「事到如今?!」哪有人話先說出口才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

   ──好好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吧。

   ──你很喜歡那個人,不是嗎?

   雖然還是感到很難為情,可是不說出口不行。

  迫切的心跳驅使著馳河藍加下定決心,他現在立刻就想把這份心情傳達給眼前的少年。

 

 

-Moderato 中板

 

  和馳河藍加平時有點呆呆的模樣比起來,踩上板子後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然而喜屋武曆卻是直到後來才知道,這一點並不光是僅限於滑板而已。

  在馳河藍加壓著他滾上床的時候,也彷彿瞬間變了另一個人。

  「藍、藍加?你的眼神看起來有點恐怖……」

  「……?」

  馳河藍加毫無自覺,投以疑惑的目光表示詢問。

  喜屋武曆抬手遮住微微發熱的臉,吞吞吐吐地回答:「就是有一種、好像會被你吃掉的感覺……」

  這番話藏在心底不說還好,一旦脫口而出,反而讓人不得不集中意識在越趨曖昧的氣氛。

  喜屋武曆心說糟糕,可是察覺得太晚了。自從心意互通以後便時常圍繞在兩人周圍的粉紅色泡泡,在這一刻幾乎要從馳河藍加的房間滿溢而出。

  只要仰起頭來,喜屋武曆就可以望見房間主人正對他高興地微笑,像看見一隻滿心雀躍而猛搖尾巴的大狗似的。實在是無藥可救了。戀愛濾鏡導致背後那片粉紅色背景始終揮之不去,要命的是還有逐漸擴大的趨勢,讓喜屋武曆幾乎錯覺自己聽見了嗶嗶啵啵的音效。

  ……當然,要說他沒有一點期待,那是騙人的。

  畢竟在人來人往的學校不太方便做這種事;隨時會有路人經過的公園也得小心翼翼;至於喜屋武家就更不在討論範圍內。熱鬧的大家庭人口眾多,個人寢室就和開放空間沒什麼兩樣,媽媽或妹妹們時不時都有可能擅闖進來,防不勝防。

  而庭院中那個被喜屋武曆打造成滑板工作坊的車庫,在晚間雖然是寧靜而自由的,可是快樂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太快,兩人光是一塊兒暢談熱愛的滑板,都嫌時間根本不夠用,總是一下就到了必須互道晚安說聲明天見的時刻。

  於是坐在天台上啃著第三塊麵包的馳河藍加,有一天對身旁的喜屋武曆提出這個建議。

  「曆,要不要來我家?」

  「咦?可以嗎?」

  「嗯,媽媽今天會晚一點回來。」

  ……欸?

  特地這麼說、是指那個意思嗎。

  應該就是他想的那個意思沒錯吧?

  喜屋武曆這麼想著,回過神來卻早已淪陷在馳河藍加的眼神中,乖乖點頭答應了。

  ──然後就發展成了現在這樣。

  對於喜屋武曆所謂「好像會被你吃掉」的發言,馳河藍加莫名躁動起來,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埋頭往他頸肩蹭了蹭,吐出感嘆般的慵懶音調:「曆身上有好好聞的味道……」

  「等一下,這樣很癢啦。」細軟的髮絲搔過喜屋武曆的下頜,似被羽毛搔弄的麻癢,讓他忍不住伸手揉亂馳河藍加的後髮,「我可不是食物喔。」

  明明是帶點抗議的嘟噥,那不自覺放緩力道的掌心,卻像是要輕輕捧起鬆軟的細雪。馳河藍加被摸得瞇了瞇眼睛,微彎的眼角都含著笑意,輕聲的應允也帶著笑:「嗯,我知道。」

  說完便一手圈過喜屋武曆比想像中更纖細一點的腰際,將他整個人抱進自己懷中,另一隻手則是撫摸他在拿下頭帶以後柔軟垂散的紅髮。

  由於少年們雙雙忙著不甘示弱地回擊,以致馳河藍加頓了好幾拍才給出不著邊際的回答:「雖然我想要一次吃很多,可是曆只有一個……」

  「又不是數量的問題──噫!」

  猝不及防間,一陣異樣的電流沿著馳河藍加撓過他頭皮的幾根指尖,猛然激起一陣流竄全身的顫慄。

  喜屋武曆反射性就想扭動腰身退後,可是這個懷抱圈得很緊很緊,結果這麼做只是把自己的後腦重重陷進蓬鬆的枕頭,連帶發現被馳河藍加撫摸過的地方,無不隨之泛起細小的疙瘩。

  馳河藍加愣愣地望著他:「曆?」

  喜屋武曆自己也嚇了一大跳,並為自己發出走音的奇怪叫聲感到羞恥。面對馳河藍加微微瞪大雙眸的表情,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股一路蔓延至渾身各處的熱度,究竟是因何而起。

  明明早就不是初次和藍加有過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雖說大多時候都是牽手親吻或摟摟抱抱──那似乎和現在也沒什麼不同啊。既然如此,為什麼還是會這麼緊張呢?

  除了激昂不已的心跳以外,還有某種東西正在蠢蠢欲動。

  「……藍加、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

  ──好像有什麼硬硬的東西頂到我了。

  喜屋武曆沒能把這一句話完整說出口,因為他在下意識往那個方向摸去的時候,發現自己碰到的是非常不得了的東西。那個抵著他的硬物正是馳河藍加勃起的性器,就這麼隔著一層棉質布料,挺出鼓脹的形狀,填滿了覆在上頭的溫熱掌心。

  「唔、曆……」

  「哇!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藍加!你等一下……」

  「不行嗎?我也想摸摸你的。」馳河藍加垂眸低問,額頭隔著幾簇瀏海貼上喜屋武曆額前,接著不但毫無牴觸地替他拉開長褲,甚至對著眼前所見的景象感到欣喜地說道:「曆的也跟我一樣,變得好硬。」

  「不用特別說出來啦!」

 

 

 

-Allegro 快板(兩段無完整連貫)

 

  事發突然,總而言之,目前的座標位於市內某間愛情賓館。

  「到處全部都是粉紅色。」

  「床還可以像這樣旋轉。」

  「有個好大的按摩浴缸。」

  看馳河藍加一臉新奇地在偌大的室內繞來繞去,檢視著每一個角落的擺設,並將每一扇目所能及的門板逐一推開發表感想,喜屋武曆只得抓起床上的抱枕環進臂膀,不管往哪裡坐都有些忐忑不安,索性就這麼杵在原地站著。

  「藍加,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嗎?」

  「曆呢?」剛探勘完大得能在裡面滿地打滾的浴室,馳河藍加回過頭來反問他:「你不是第一次來嗎?」

  ……關於這個問題,實在是一言難盡。

  喜屋武曆不知道該從哪裡說明那樁突如其來的意外,又想到那還是發生在和馳河藍加好好把話說開之前,現在回憶起來總覺得特別丟臉。而且他還想著關於滑板的事、關於馳河藍加的事,在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面前激動地哭了出來,未免也太不像樣了。

  「嗯、該怎麼說呢……」

  他原本只是基於好奇隨口問問,沒想到卻見喜屋武曆眼神閃爍,含糊其詞,扭扭捏捏的態度已經昭示了答案。

  馳河藍加目光微微一黯,語氣跟著低沉下來:「曆是和誰來的?什麼時候來的?」

  「藍加?」

  馳河藍加雙手按住他的肩頭,直面而來的低氣壓讓眼前的人看起來和平常不太一樣。喜屋武曆被氣勢凌厲的問句逼得退後,踉蹌的腳步讓他一時重心不穩,小腿肚倏地撞上軟綿綿的床緣,舉目所見的世界在下一秒天旋地轉。

  他鬆開了懷裡的抱枕,卻扣緊了馳河藍加的手腕,這個下意識抓住對方的舉動,讓兩個人同時摔進偌大的床鋪中央,重重陷入那張令喜屋武曆感到坐立難安的床面。

  「曆,你還沒有回答我。」

  ……藍加、難道是在吃醋嗎?

 

  ※

 

  馳河藍加眼中散發出興致盎然的光芒,一本正經地跪坐在床,像等著主人解除禁令的大狗。

  喜屋武曆最後的掙扎是把房間內的燈光稍微調暗一點,然後兩手一攤放下所有無謂的堅持,讓馳河藍加放手去做。

  那個過程不管回想起多少次,都會讓喜屋武曆害羞得滿臉通紅。

  和前幾次用手撫慰彼此完全不一樣,他要在馳河藍加面前張開雙腿,翹起屁股,露出最私密的部位,還要讓他把手指伸進去裡面。

  喜屋武曆趴臥在床,把半張臉藏在手臂之間,一開始還記得要給自己留點喘息空間,後來幾乎要一頭栽進枕心裡悶死。

  他簡直不敢相信從「藍加的手指插進來了」、「感覺好奇怪啊真的沒問題嗎」、「咦沒有想像中那麼難受」一直到「怎麼好像開始變得有點舒服」、「等一下不要一直摸那裡」、「藍加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嗯啊」的心境演變可以發生在不長不短的十五分鐘之內。

  馳河藍加到底是怎麼做的?

  喜屋武曆幾度回過頭去以滿足這份好奇心,但一對上那雙充斥情欲的目光就後悔了。偏偏馳河藍加沒肯打算放過他,在撤出手指後俯身抱住他癱軟的腰身,貼在他耳後輕聲呢喃:「我想看著曆的臉做。」

  「不要、貼在我耳邊……說話啦……」

  馳河藍加不置可否,而是將不再抵抗的喜屋武曆翻轉成正面仰躺的姿勢,「曆,不要遮起來。」

  他先是握住那隻擋在臉前的手,繼而挪開那隻遮在胯間的手──他希望可以看到喜屋武曆的全部。

  「藍加……」

  「讓我看。」

  「這樣不公平。」

  喜屋武曆撇過臉小聲埋怨,馳河藍加立刻聽出他的意有所指,二話不說翻起上衣下襬,露出一片緊實的腹部,毫不遲疑便把自己從上到下脫得精光,好讓這副全身赤裸而毫無隱藏的姿態,展現在對方眼前以示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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