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著韋伯好可愛,鍵盤就啪啪作響了兩個小時
※雖然是老梗還是很想寫一次
他和自己召喚出來的從者現在所執行的不過是透過黏膜接觸進行魔力補給的行為,既然身為御主就不應該為這點事情大驚小怪,反正其他人也都是這麼做的吧。直到大腦產生缺氧症狀以前韋伯仍在努力回想稍早潛心探究的書籍內容──不可不知的十大接吻技巧什麼的──嘖,必須再強調一次,這可是重要的魔力補給,只是世人將嘴唇碰著嘴唇的行徑定義為親吻罷了。
韋伯那張寫滿懊惱的臉蛋不知不覺揪成一團,或許是源於擅自將他按在床邊的征服王正蠻不講理堵住他漸漸吸不到空氣的嘴巴,稚嫩的臉頰不禁像是充氣的氣球一樣鼓了起來,膚色也顯而易見地攀上一抹緋紅。
他好不容易在對方用舌頭掃過他的齒列時含糊喊出一聲Rider,那傢伙明明肆意汲取著自己的力量卻一副狀似不滿的模樣,甚至瞇起若有所思的眼睛直直盯著他瞧。
猶如被上下打量的感覺讓韋伯渾身不自在,直白點說就是很不愉快。他用探出毛衣袖口的拳頭往名為伊斯坎達爾的英靈身前槌打了幾拳,雖然一度被弄得亂七八糟的呼吸還沒完全調整回來,卻仍故作鎮定地對他表示:「Rider你認真一點啦!一直保持這個狀態可是很累的欸。」
「這麼沒有效率的方式,實在讓余提不起勁啊。」
「又來了,每次都這麼說。」韋伯趁著暫時停下動作的空檔退開些許距離,盤起的雙手倏地環在微微起伏的胸前。「反正你之前說的那個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做那種事情御主可能會死掉的,不、對象是你的話一定會死掉哦?那樣不要說是什麼聖杯戰爭,因為自亂陣腳而面臨無法保障生命安全的情況什麼的,未免太愚蠢了!」
「愚蠢的可是你,小子。」
「哈啊?」
質疑的話語讓韋伯難以苟同地挑起眉頭,但在看見那具幾乎頂到天花板的魁梧身軀像是要將他壓垮似的重新湊近自己,冒出頭來的氣勢就被驟然吞進乾澀發癢的喉頭,徹底覆蓋在伊斯坎達爾龐大的身形之下。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讓余來好好告訴你。」
韋伯抬起頭望著坐在自己身側的伊斯坎達爾,那人煞有其事的宣告讓他悄然縮起垂向床緣的雙腿,套在腳上的室內拖鞋不小心就滑落在地。
「Rider──等一下、剛才那樣還不夠嗎?」
「就憑那點程度,塞牙縫都不夠。」
……嗚!真的有這麼糟糕嗎?還想繼續反駁的韋伯欲言又止地張著嘴唇,掩藏不住的困惑從瞪大的雙瞳中滿溢而出,在略帶猶疑的目光與伊斯坎達爾正面交鋒之際,胸口忽然遞來一陣難以言喻的酸楚。
「那你倒是說說看,到底該怎麼做才好嘛。」
伊斯坎達爾二話不說伸出右手,足以蓋住他整個頭頂的掌心探向那對緊緊皺著的眉頭,還沒真正碰觸到年輕御主嬌小的身軀,從床面連連遞來的顫抖已經說明一切。
雖然試圖表現出無所謂的態度,但其實他緊張得要命,像隻無處可逃的小動物般瑟瑟發抖。伊斯坎達爾戳了戳他的腦袋,見他鼓著小臉抬起視線朝向自己,才滿意地揚起嘴角一笑。
「把嘴巴張開,舌頭慢慢伸出來。」
「那不是和平常一樣嗎?」
他忍不住喃喃抱怨,說完以後還是照著伊斯坎達爾的指令去做了。明明是如他所說一如往常的開端,又因為對方深刻的凝視而變得有些奇妙,這麼說根本沒什麼道理,但宛若連吸入胸肺的空氣都隱隱變化,否則該如何解釋胸口莫名其妙悶得發慌,又或者是一時不察就幾乎窒息的詭異現象?
韋伯灰綠色的眼瞳氤氳著水氣,緊繃的腰腿也在扭扭捏捏地顫動。那隻轉而靠近他臉邊的手掌明明很粗糙,卻又溫柔得不可思議,垂落的鬢髮被按進指間一下下撫摸,偶爾蹭過耳根的觸感麻癢得難以忍受。
「小子,眼睛閉上。」
「唔。」
抗議的話語暫且擱置在發熱的空氣之中。韋伯緩緩閉上壓抑不住微顫的眼睫,感覺到伊斯坎達爾的溫度離他越來越近,卻在到達某個定點以後猛然停頓。他姑且保持沉默地等待數十秒,在什麼都沒發生所引發的疑惑中,偷偷摸摸地撐開了眼皮。
一雙蘊藏火光的眼瞳瞬間撞進他的視野,害得他連藏在髮後的耳根都熱燙起來。
心臟不受控制地緊縮了一下。
韋伯依然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那種奇怪的感覺,可以確定的是必須搶回被奪走的呼吸和心跳。他在緊緊揪住身上寬鬆的睡衣同時試著深呼吸,伊斯坎達爾噘起的嘴唇卻不由分說碰上他的嘴角,灼熱鼻息蹭過皮膚的觸感鮮明得令人不知所措,從鼻間溢出的悶哼變得更是雜亂。
他不得不停下動作直到竄上四肢的麻軟稍微退去,但在這個時候那人總會用舌頭試探性地舔弄他的舌葉,韋伯心想從來沒有哪次唇舌接觸與此時此刻是相同的,血液流動的速度遠比魔力更快,與其說是一路前行更像是在狼狽逃竄。
伊斯坎達爾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腰身,意識漸漸恍惚的韋伯毫無抵抗,被一把抱進寬大又溫暖的懷裡。
他卻是在很久以後才逐漸明白,當時的征服王好好告訴自己的並非魔力補給的訣竅──而是即將不厭其煩重申一次又一次的──真正親吻的定義。
Fin
20191113 14:40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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