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亂舞衍生同人

-日本號Xへし切長谷部。

-應該算是R16吧,雖然我只是想看對日本號超有欲望的長谷部,結果最後什麼也沒幹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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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潔的月光隨著夜色漸濃而襯得明亮,枝葉搖晃的灰影稀稀落落映上紙門。

  他聽不見庭院池水潺潺流動聲,也聽不見門外微風拂過沙沙聲,這個夜晚實在太過惱人的寧靜,連一丁點誰的腳步聲都不曾掠過耳際。

  午夜十二點。這個時辰對於人類的身體來說已經超過了最佳就寢時間,儘管壓切長谷部的心底非常明白,實際行為卻與理想一再背道而馳。

  壓切長谷部身姿筆挺地跪坐於床榻邊,不覺得尚未褪去的正裝繁重似的,白色衣領束緊他的頸項,深紫長衫和土黃聖帶越過腿側,跟著主人偶爾旋身探看的舉動摩擦地面而透露出了少許的不安份。

  任潔白手套包裹的右手指尖覆上左手手背。壓切長谷部渾然未覺自己幾乎開始抓撓著掌背,用力皺緊的眉間滿溢出了焦慮,就連被冷汗凝至眼臉的煤色髮稍都顯得飄浮。

  寂靜無聲的寢室瀰漫著晃蕩不定又難以形容的不安感。

  壓切長谷部面色緊繃地垂著頭,淡淡的陰影攀上他的眼臉,胸口被大石重壓般沉重,急促的吐息變得越來越無法壓抑,最後化為混著氣音的鼻息。

  剛從工作中抽離的精神力仍然過於集中在近乎折磨的自我壓迫,那令壓切長谷部在因為門扇被倐地拉開而瞬間抬起頭的同時,撞上對方的一雙眼神居然是狠戾得嚇人的。

  「嗯──公主殿下的心情看起來不怎麼好啊──?」

  拎著酒壺的日本號險些用那顆晃了晃的腦袋磕上門框,所幸他記得稍微矮過身,接著大搖大擺地踩進壓切長谷部的勢力範圍。

  日本號隨手帶上紙門,仰頭把酒壺中最後一口美酒豪邁地飲盡。壓切長谷部目不轉睛地瞪著他,乾渴的喉頭在吞嚥了唾沫以後才擠出輕啞聲音。

  「……滿身酒臭。」

  眼前這個不請自來的傢伙讓他的房間頓時充滿了像能將人徹底淹沒的酒氣。

  日本號蠻不在乎地聳了聳肩,不同於壓切長谷部正經八百的正裝,今日負責內番的他在任務結束後便先行洗淨身體並換上寬鬆衣袍,不顧時光流逝地待在美好的月色之下享受美酒,直到他心滿意足為止。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是醉心工作的美人總是不肯在懷吧。

  啊啦,也許現在還不算太遲?在日本號特意繞路過來的途中,從壓切長谷部房中透出的微弱燈光令他不假思索地選擇闖入,迎接自己的果不其然是一張比對方口中所說的酒臭要更嚴重的臭臉,不過乖巧跪坐在床邊的模樣倒是有些驚異,那雙蘊藏著火光而猛然瞪大的藤色眼睛也十分惹眼。

  從軀體內部灼燒而上的火焰使得那雙藤色瞳孔成了比平時更深的色澤。

  眼前擺整的床榻和端坐在地的壓切長谷部都被自己高大身軀造成的暈影籠罩,日本號望著這樣的壓切長谷部,數秒後突然堪稱失禮地嘆了長長的一口氣。

  日本號隨興地扯下了髮圈,羽毛帚般亂翹的髮絲散落伏肩,掠過從敞得大開的衣襟中露出的脖子。他偏過頭望向忽然迴避自己目光的壓切長谷部,他以為那傢伙肯定會生氣的,卻只有抿緊的嘴唇洩漏出刻意掩飾著什麼的訊息。

  但是不管再怎麼盯著看,壓切長谷部就是不予理會。

  日本號的視線於左於右都刺痛著壓切長谷部的眼角,但要比堅持不懈的毅力──也可以說是固執──即使是正三位殿下恐怕也很難在這個項目得勝吶。

  沒辦法。日本號挑了挑眉。「壓切──」看過來啊喂。

  「閉嘴。」靜默不語的那人終於不甘願地開口,口氣聽起來很是不悅。

  「長谷部?」

  雖然沉默了整整三秒,改口的日本號還是得到了他的回應。 

  「……」長谷部勉為其難地瞥了他一眼。「幹什麼?」

  真是、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

  沒來由地有股慍火從腳底一路竄上日本號的腦袋。他的表情不自覺地在剎那間扭曲猙獰,放蕩不羈的模樣和那飄散的醉人酒氣都令他看起來更像隻殺傷力十足的野獸,全都是因為有個不知死活的男人在他面前又是挑逗又是挑釁。

  日本號抓準壓切長谷部些微轉過頭的頃刻,用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直接捏住對方的下顎,說不上粗魯但也絕對稱不上溫柔,就只是要讓那張躲躲藏藏的面容能夠正對著自己。

  「……唔!」

  壓切長谷部的坐姿垮了大半,不如說正因為是過於良好的姿勢,才讓他連伸出手想要抵抗這件事都那麼無力。日本號甚至直接湊近他的掌心,從衣袖的縫隙間嚙咬著手套下端,只差沒有連皮帶骨地將他的手給嘶咬下來。

  他只是用齒端弄出些許空隙,然後用自己空下來的那隻手探進了布料與肌理之間。壓切長谷部背脊打顫,日本號卻早已半脫下他的手套,彷彿連甲冑都在此刻被狠狠扯落。

  深邃的輪廓很靠近,精壯的胸膛湊了過來。

  同樣都是男性人類的軀體,偏偏能極其明顯地感受到那傢伙和自己之間的差異。

  那並非什麼能令壓切長谷部感到愉快的事情,卻又沒能完完全全不放心上。

  明明有更為重要的職務在身,還有不脫離做為刀的本質而應盡的義務,偏偏一次又一次被對方的步調給牽著走。

  以日本號為中心蔓延的酒味充盈在逐漸昏暗的和室內。即便是事後回想起來,壓切長谷部也能輕易想見當時的氣息有多麼該死的醉人。

  日本號身上的酒味全部透過略嫌莽撞的擁抱徹底浸染他那副相形間顯得過於纖瘦的身軀,不論是撲面而來的酒香,抑或是日本號飽含情欲的銳利直視,一不留神便要滲進直達骨髓的深處。

  壓切長谷部推拒的雙手最後都被日本號寬厚的掌心揪住,正準備喋喋不休地吐露出罵語的嘴唇也被強力封鎖。

  感受到掙扎的力道慢慢減弱,日本號才用右手改為撐住壓切長谷部的後頸,加深這個久違了整整三日的親吻。

  「可別咬啊。」

  「喂、唔……!」

  日本號的指尖居然超乎預想的灼熱。壓切長谷部的腦中一度閃現這類無關緊要的想法,但很快地就被毫不客氣的接吻搞得幾乎不能喘息,整個大腦都宣告停擺當機。

  沾染了酒味的唇舌又麻又辣,卻又產生難以抑制的麻癢和酸楚。

  他不太記得自己後來又是怎麼無用地癱軟在床榻上,而日本號居高臨下地望著自己的眼神被透進門縫的月光襯得耀眼。

  這裡有隻被猛獸盯上的獵物,而那獸早已飢腸轆轆地餓了太久。

  脫去衣物的窸窣聲讓壓切長谷部忍不住朝著那幾個方向看去,男人那身暴露出大半胸口和腿部的長袍輕而易舉就能全數褪去。在日本號完全勃起的性器探出頭來的時候,壓切長谷部連自己都不明所以地嚥著唾液。

  確實是和自己不一樣的肉身。

  在濃密的黑色毛髮中豎立的性具一顫一顫,飽滿的傘頂和筆直的柱身能隱約看得見脈絡,底下的兩顆囊球蓄滿精液而沉甸甸的。壓切長谷部沒有別開臉,股間的騷動讓他下意識地夾緊雙腿。

  又來了。

  ……為什麼、總是會興奮起來啊。

  壓切長谷部自我厭惡地蹙緊眉頭,甚至發自內心地咋舌,他卻盼見日本號有那麼點得意地揚起了笑。

  「真是不好意思,看來是讓你久等了吶。」

  「去死……!」壓切長谷部用低啞的顫音惡毒地詛咒。

  「哈,那也挺好的嘛。」日本號的性器隔著外褲貼上壓切長谷部誠實硬挺的部位,那被褲頭收緊的腰身令他恨不得撕碎那身白色衣衫,但又忍不住多看一眼壓切長谷部咬著牙將嗚咽吞回喉中的樣子,並且覆上他的身體讓彼此曖昧貼合。

  那些無濟於事的堅持正被一點一滴地擰碎。

  壓切長谷部忿忿不平地抬起腳想做些什麼,但在日本號往他硬梆梆的男性器官惡意掐捏一把之後,不停顫抖的小腿就軟綿綿地勾上他的腰後。

  「嗚、嗯──」

  後者忍無可忍的這聲低吟簡直讓人連骨頭都酥軟的發狂。硬得發疼的陰莖突突跳動著,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渴望。日本號著實撞見壓切長谷部氣惱地用那雙情慾滿溢的眼眸向著自己,按捺不住地舔了舔自己乾渴不已的唇角。

  「啊啊,看你那一臉恨不得去死的表情。」最後日本號在壓切長谷部耳邊低吻著呢喃,哪怕混濁的鼻音顯現出他隱瞞不住的極度動搖。「既然你這麼希望,我就和你一起吧。」

  

  

  欲仙,欲死。

 

 

  -

 

  Fin

 

 

  20160226(五)  1:05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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