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嘗試的練筆、還請多指教。(於5/29重新修改潤飾了)

※真的好喜歡鬼灯還有金魚草啊www還有白澤和鬼灯的互動也是www

※總之我上了!白澤你給我等著(咦

 

  

 

  鬼灯是一累積壓力便會設法立即消除的類型。

  連續多日的睡眠不足真要說起來也算家常便飯了,如果僅是因此感覺焦慮,其實根本微不足道。

  問題不在於此時他的辦公桌上依然擺滿堆積如山的待閱文案,也並非昨天晚上他只有睡到大約三個小時這種芝麻小事。

  稀少的睡眠時數對於一入睡便很難醒來的鬼灯還不如沒有得好,他寧可把事情全部處理完再一次睡個夠本。所以說,真正讓鬼灯焦躁難忍的,與其說是『睡了以後反而更累果然還是不該浪費那三小時』這個既定事項,更應該說是導致這個結果的罪魁禍首。

  「嘖。」

  一想到是因為那傢伙才搞成這樣就很不爽。

  腦海中浮現某個傢伙的輕浮笑臉,圍繞在鬼灯身邊的氣場若能反映出顏色,想必會是混濁無比的黑色。

  大概就像一團混沌,即使是某個一身白的傢伙被狠狠揍進去,還是會馬上看不見蹤影的那種黑。

 

  鬼灯沉默地站立在桌前,儘管再怎麼疲憊,注重清潔外表的他自然是把頭髮梳理整齊、顏面也清洗乾淨了。

  仍然改變不了的只有從那雙佈著血絲的死魚眼中散發出來的滿滿怨氣。

  右手才剛握上愛用的金魚草圓珠筆,不到幾秒鐘他便又鬆開掌心。

  無聲地一嘆,他放下筆,接著旋身大步離開,毫不猶豫地往庭院方向走去。

 

 

  平時他總是在午休小憩的時間才能來到這裡悉心照料這些可愛的觀賞用寵物,但若無法維持良好的工作效率,這種情況下稍作調整是無妨。

  這麼說來,長得最大的金魚草是不是又高了一點?

  鬼灯停立在台階前,沉黑眼瞳凝視前方。早晨低涼的風拂過,滿庭院的紅與白頓時在目所能及的範圍內搖曳交錯,鮮豔的紅色鱗片在光線照射下閃閃發亮。

  精神飽滿的呀哦叫聲,在搖晃間此起彼落。

  上百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不時向著鬼灯顯得了無生氣的臉。他慢慢蹲下身軀,蠻不在乎地枕著臉注視著近在眼前的金魚草。

  然後、默默地從懷中掏出手機,飛快壓下一連串號碼。

  速度驚人得只能看見幾抹殘影。

 

  電話接通以後聽見的聲嗓還猶帶睏意,不知道究竟是被這通來電吵醒還是已經醒了但還覺得想睡。

  「喂?哈啊……鬼灯?你這……」

  鬼灯完全不打算探究到底是哪一種,甚至可以說是前面那個原因更好。確認對方接聽了電話就將手機從耳邊拿開,不打算仔細聽對方在說些什麼。

  他伸直手臂,把接收聲音的那一面朝著密度極高的金魚草群。

  狹長的眼眸一瞇,眼角凝起的血紅格外狠戾,瞬間釋放出的是濃烈的殺氣與怨恨。

 

  『哦嗄嗄嗄──』

  『嗄!呀!哦!呀!』

  『哦嗄呀──嗄!哦呀!嗄!呀!』

 

  被恐懼籠罩的無數金魚草那高八度的尖銳叫嚷不約而同地合奏。

  電話的另一端同時傳來受到極度驚嚇的鬼叫。

 

  「$%#$%&^$&^#E」

  先是一串意義不明的『撞』聲詞,之後才隱約聽到自己的名字──那音調高揚得比被女人狠狠過肩摔還要慘烈。鬼灯眉間的皺褶減緩了一丁點,這才把手機拿近,以若無其事的低沉嗓音說,「早安,白豬先生。」

  「你這傢伙平常根本沒在打招呼的現在跟我說什麼早啊!!剛才那個是來自地獄的呼喚嗎?!」

  「正是如此。」

  或許是意識還未徹底清醒的緣故,白澤愣了幾秒才又回嘴。「……姑且不論你用那麼平淡的語調說出來的『BINGO』有多詭異,這種事情就算答對了我也高興不起來好嗎!」

  「那是最好,你就難過到死吧。」

  「你這個人一定要這麼極端嗎!」雖說就精神層面而言,他基本上已經被那個名副其實的『從地獄來的呼喚』給嚇醒得七七八八,但實際上白澤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緩過一口氣才發問,「所以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嗯,沒事了。」

  「……喂!什麼叫沒事了?意思是說你本來有事吧?給我說清──」

  嘟。

 

  鬼灯極其乾脆地掛斷電話。

  那人氣急敗壞的嗓音彷彿還在耳邊環繞,不過不消幾秒就被金魚草特有的叫聲驅趕到不知名的角落去了。他將手機收入懷中,從台階上起身,木屐輕叩於上的聲響很清脆。

  

  既然壓力順利消除,心情也輕盈許多,接下來,總算可以好好工作了。

 

  「對了。」鬼灯在離開以前又回過頭一瞥,輕聲呢喃一句,「中午再來替你們澆水。」

 

 

  Fin

 

  初稿於20140226(三)  6:02 pm

  修改於20140529(四)  6:10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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