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跡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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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村修造 X 赤司征十郎，此外有很多奇蹟。（還沒有黃瀨）

→1210更新：內文大幅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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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釐清肇因之前，我們得先達成共識。」承載著許多視線的赤司表現得相當從容，不急不徐地下達指令。「綠間，麻煩你把門關上，過來這裡。」

　　被點名的綠間面有難色地皺著眉頭，雙腳被藤蔓綑住般的窒礙難行。

　　他的站位在所有人之中最接近門口，隨手關門自然不成難事，可是後面那項要求意味著他必須往過敏源靠近。

　　「有困難嗎？」

　　「……沒什麼。」

　　沒有拒絕的餘地。綠間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鏡，沉著臉完成赤司交代的任務。

　　拉動的鐵門發出粗嗄噪音，緊接在後的是拖沓的腳步聲。

　　一定是因為找不到今日幸運物的緣故，才會從一大早就迎來厄運。綠間不情不願地走近人群，努力說服自己只要不是正面直擊，或許勉強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

　　練習暫時中止了。

　　為數不多的一軍成員以虹村隊長與赤司副隊長為中心，在周圍繞成一個圓形。錯愕的神情、不解的神情、驚慌的神情，種種不安的情緒在赤司極度理智的注視中消散，雖然並非坦然接受如此離奇的現狀，但是他們的副隊長有話要說。

　　在一團混亂的場面中，多向交錯的箭頭最後往往會直指向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對於在各方面都備受關注的赤司而言，這是理所當然的，在公開場合演講也不退縮的淡然早已成為必備的基本技能之一。

　　空氣中浮躁的因子在半晌的沉寂間緩緩減退。

　　赤司勾起淺淺一笑，抓準時機溫和地開口。

　　「我想大家都明白，這是不能為人所知的祕密。帝光的信譽需要部員們共同維持，不許有人私下散播不實謠言……荒謬的事實亦然。」回應的只有從某個方向傳來的嚥下口水的咕嘟聲。赤司望著離他最近的某位成員，直射的眼光彷彿能夠穿透對方的心臟。「『我們的隊長變成了貓』──若是這樣的消息傳開了，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呢？」

　　「你在開什麼玩笑啊。」

　　「哪門子不切實際的幻想。」

　　「是被你們的隊長教訓到腦子壞了啊？」

　　赤司笑而不語。

　　不管怎麼樣都會導向相同的結果，那就很可能招來異樣的眼光，一個不小心就會波及整個社團樹立起來的形象，這種事肯定要極力避免。

　　「各位都能理解吧？」

　　「是！」

　　赤司的詢問彬彬有禮又不失強勢，有股令人難以抗拒的魔力。最奇妙的是赤司並不會讓人以為自己服從在誰的脅迫之下，而是發自內心地認同。這一點不論同級生或高年級生皆然，何況赤司所提出的假設都是很有說服力的。

　　「在虹村前輩恢復原狀之前，我會負責協助處理各項事務，當然需要由各位配合，才能確實避免不必要的缺失。另外教練那邊我也會去解釋說明。」

　　「哦，果然厲害！」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虹村，他豪爽地放下垂死掙扎的獵物，毫不隱瞞的激賞在眼眶中閃現，仰起臉的頃刻還差點往後栽倒。「副隊長這麼可靠，我就可以放心了。」

　　「承蒙前輩誇讚。」

　　不愧是被眾多愛慕者尊稱為『赤司大人』的傢伙，也不愧是他親自推薦的副隊長。虹村雙手叉腰，得意地點了點頭，小小的掌指有一大半都埋在長袖外套的袖口裡頭。

　　「隊長，雖然說還是聽得見你的聲音啦，可是完全看不到你欸。」

　　「是嗎？要不要我幫你把那片遮頭蓋臉的瀏海通通剪掉？」

　　「嗚哇好可怕。可是就算這樣也還是看不到啦。」

　　「少囉嗦！」

　　虹村惡狠狠地一瞪，但再怎麼樣也就一顆籃球大，多數部員的身高又遠遠超出平均值，顯得他特別單薄嬌小。

　　發表言論有失魄力之外，也無法順利聚集他人的注意。這正是虹村現下面臨的窘境。

　　「我想你會用得上的，嗯，就不用另外感謝我了。」

　　既剛才發言的久保田之後，關口拖著一張椅子大辣辣地朝著虹村快走過來，咚咚聲響接連刺進耳廓，地板也在劇烈震動。一件看似稀鬆平常的小事，對虹村來說卻是一場可惡的災難。

　　他在原地狼狽地轉了兩三圈，不了解經過的人還以為他在歡快的樂曲中手舞足蹈。

　　「笨蛋！你幹什麼！」

　　「增加你的存在感啊。」始作俑者毫無悔意地彎腰屈膝，將修長的右臂探向虹村臉前。「要不要我抱你上來啊？」

　　「不需要。」

　　虹村氣勢洶洶地迅速出拳，可惜全身晃呀晃的，無法好好瞄準那個該死的目標，只有指關節硬是擦過了護腕的觸感。

　　「真遺憾。」

　　「嘖……」趁人之危啊！等他恢復原樣你們幾個就完蛋了！

　　「虹村前輩。」

　　「什麼？」聽見赤司輕聲呼喚，虹村赫然停下正要展開的抗爭，回過身就撞見對方近在咫尺的笑臉，幾乎貼上他的鼻頭，還沒穩住雙腿的他嚇得往右邊歪倒傾斜。「啊啊啊！」

　　赤司呈現優雅的蹲姿，笑容可掬地對虹村伸出雙手，以捧起珍貴易碎物品的手勢將他捧在掌心上，並且安穩地放置在椅面。

　　「請問前輩這幾天在哪裡是否吃過任何來路不明的食物？」

　　虹村呆住了。

　　這一連串舉動太過順其自然，短短幾秒內發生的事，卻讓他一下子大腦短路，連舉在胸口的拳頭都沒有放下。

　　「這麼說來，隊長難道是用這個樣子來學校的？」

　　「那雙短腿要怎麼爬樓梯啊。」

　　「還是在更衣室變身的……」

　　「糟糕，有沒有被誰看到！」

　　待在最前排的黑子聆聽著其他人趁亂中你一言我一語，心想若真的有閒雜人等撞見，那就得被副隊長殺人滅口了。他睜大有如攝像鏡頭般的瞳孔，極其專注地凝視前方，漾著水藍的剔透晶體倒映著小小虹村難掩慌張的身影。

　　赤司君突破了自我呢。黑子張著欲言又止的唇，吐槽的衝動受迫於理智而化為一聲嘆息。他的眼角餘光停留在滾向角落的籃球，直到碰到牆壁而緩緩停下為止。

　　黑子望著自己攤開的手，緊緊地攢緊拳心。

　　「這個樣子就不能練球了。」

　　總是面無表情的臉畔，看上來有那麼點落寞。

　　「黑子說的沒錯，所以得盡快擬定對策呢。」

　　「……是的。」赤司附和的言論讓黑子微微挑眉。自言自語的音量不小心太大了。

　　赤司並不在意這個短暫的中斷，重新提出尚未得到回應的疑問。

　　「虹村前輩這幾天有沒有在哪裡吃過來路不明的食物？」

　　「來路不明……」來路不明的定義是指別人亂塞的食物嗎？虹村瞇起眼睛，努力回想這幾天的用餐時間。「沒有什麼特別的，真要說的話就是吃了很多炒飯吧。」

　　「在哪家餐廳？」

　　「嗯……」他仔細地思索著，唇瓣不由得又翹了起來。「反正就是在回家路上的某一家店，看起來挺不錯的。」

　　「那不就是來路不明的食物嗎？」

　　「喂喂！太失禮了，對炒飯說些什麼不敬的話！」虹村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豎得一柱擎天的尾巴十分惹眼地擺晃。

　　「……？」赤司不解地瞅著他，眼神中摻雜疑惑。

　　竟然有點無辜的樣子。

　　眼前的後輩看來毫無惡意，儘管只在這種層面展現出來的真誠實在大可不必。虹村盯著那張比以往放大好幾倍的俊秀臉龐，哽在喉嚨的話語堵了回去。

　　這就是所謂的價值觀有所偏差吧。

　　畢竟對方是赤司少爺嘛，就不計較這點小事了。

　　「沒事沒事、不用在意。」

　　「那請容我繼續提問。」

　　「哦，來吧。」

　　「請問前輩的身高體重血型出生年月日擅長科目專長嗜好喜歡的顏色飲料食物人類非人類……」

　　「不不不，為什麼變成身家調查的走向啊？」而且有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每位社員的基本資料我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太清楚了吧，太清楚了。」意思是這些你都早就知道了嗎？

　　「……請放心？我會審慎管理的。」

　　「那個問號讓人很不安啊。」

　　「想不到前輩是個開不起玩笑的人呢。」

　　玩笑？你的眼神超認真的啊喂。虹村用手臂抹抹臉畔，嚴重懷疑赤司從來沒有搞懂開玩笑的定義。

　　「你連開玩笑的等級都跟一般人不一樣。」

　　「不過那些都早已是得知的資訊。」

　　「……赤司你再說一次！」

　　「如果方便的話，請將這兩天吃過的食物列舉出來。」

　　當作沒聽到啊。虹村猶豫地張口，卻遲遲沒有發出聲音。赤司的言行舉止太鎮定了，做為年長者的自己太激動反而有種自我意識過剩的嫌疑，或者說是顯得非常愚蠢。

　　這樣的後輩真是不容小覷，各方面來說。

　　「讓我想想。」暫且撇開那些胡思亂想，虹村一一細數近日曾經駐足的場所。「學生餐廳的套餐、福利社的麵包、便利商店的包子……嗯，蘇打冰棒？還有……喂，赤司，你做什麼？」

　　「筆記。」

　　這種事有什麼好筆記？

　　又是從哪裡拿出紙筆的？

　　虹村悄悄瞥了一眼，只見赤司在聆聽及應答的同時也正盯著紙面書寫，筆尖透過紙張的唰唰聲不絕於耳，可以看得出來他有多用心。

　　「你果然是那種超認真的優等生欸。」

　　「是在調侃我嗎？」

　　「是稱讚哦。」

　　「……前輩真是個任性的人。」

　　「啊？」這個結論又是什麼跟什麼。

　　對於滿頭問號的虹村，赤司選擇低頭看向填滿整齊字跡的紙頁，保持了三秒鐘的靜默而不予回應。

　　「為何盡是食用來路不明的餐點呢？」

　　「哪裡來路不明了，那你平常吃什麼？」

　　虹村兩邊眼睛都要瞪得一大一小，赤司聽著他不敢置信的口氣，禁不住笑了出聲。

　　不是氣質高雅的笑，而是用手背稍微掩住唇角，溢出混著氣音的輕笑。

　　眼睫如同搧合的羽扇般瞇起，那股純粹的喜悅像是孩子得到喜愛的玩具般，由衷地覺得開心的樣子。

　　想不到那個赤司也有這樣的表情。

　　今天的自己似乎持續不斷地感到驚詫。

　　「很抱歉，這也是開玩笑的。」

　　“想不到前輩這麼開不起玩笑』。剛才分明這麼說了，但其實虹村才想不到赤司會是這種類型的人。

　　該怎麼形容才好。

　　意外地……可愛？

　　灰黑色的眼珠一下子睨向右邊，一下子又骨碌碌地轉向左邊。虹村掩飾性地揉了揉鼻尖，被手指摩擦過的部位漸漸染上紅色，浸著蒸騰的熱氣似的，微微發燙起來。

　　在赤司用那樣的神態向著自己的時候，他習慣地就想去揉對方的頭，好在及時想起自己這副姿態，只好摸摸臉趕緊收手。

　　「嘖，真麻煩。絕對不能這樣下去。」

　　赤司沒有立刻接話，而是靜靜聽著他的呢喃。

　　「啊。」撈進包裝袋裡的手指沾上了碎屑的粉末。紫原不滿地扁嘴抱怨。「點心就吃完了……」

　　「你手上的已經是第三包了吧？」青峰懶洋洋地打起呵欠。平常的這個時間差不多已經將基礎體能訓練做完，因為突發事件的緣故，他們到現在還是什麼都不能做。「好想睡啊。」

　　「能快點打球就好了呢。」黑子誠心地說著，在語尾落下以後才驚覺自己又強調了同樣的事。

　　「果然得去買個橘色鴨子玩偶。」綠間倒是完全不打算加入討論，嚴肅地考量著該去哪裡尋找他的本日幸運物。

　　「無聊死了。」灰崎則是一臉不耐煩地咋舌。不論是這一邊還是那一邊，他都不想被捲入奇怪的麻煩裡，現在也只是在浪費時間而已。「我要先走了。」

　　聽見灰崎的埋怨，才剛盤腿坐下沒多久的虹村二話不說地起身。

　　「灰崎君唷，你想跑哪去啊？」

　　「……」

　　明明這麼多人都在碎碎念，幹嘛就針對他！不想待在這裡虛度光陰不行啊？

　　「給我坐下。」

　　「……」

　　有種離開就打斷你的腿。虹村兇神惡煞的臉蛋就像在這麼說著。

　　「坐下。」

　　「呿！我知道了啦。」

　　把某些族群認定可愛的要素套在這個人身上也無濟於事，無論化作何種樣態，這個人都是無藥可救的惡魔。

　　他會不顧一切地將違逆自己的人抓起來就地正法，造成危害的程度又不會隨著外表改變。

　　從正規道場學來的空手道根本不是隨隨便便能應付的，小看這個男人就等著吃不完兜著走。至少他就有過慘痛的教訓。

　　灰崎不願意承認，偏偏他有過太多次的親身體會。他們的隊長就是懷著一身能派上用武之地的真功夫，而非只會嘴上說說、裝腔作勢的半吊子。

　　這麼可怕的傢伙在率領著帝光籃球部一路前進，不僅如此，還要加上旁邊那個不曉得腦袋裡裝了什麼鬼的赤司。

　　天雷勾動地火，乾柴碰上烈火……

　　──才沒這回事咧。

　　這兩個人撞在一起，只是一點自覺都沒有的蠢貨。

　　……倒也算是某種層面的天雷勾動地火。

　　灰崎一屁股坐回硬梆梆的地板，煩躁地揉亂自己淺色的頭髮。

　　「灰崎，你有什麼意見？」

　　「不要問我，你們繼續。」

　　腦子燒壞才要插手咧。拜託放他一邊涼快去。　

　　晨練目前暫停二十分鐘，實際上時間不怎麼充裕，然而單憑毫無根據的猜測也探討不出虹村突變的原因，為了不過份影響練習進度，赤司讓其他人先行歸位，只留下幾位核心人物繼續討論。

　　赤司快速瀏覽著筆記上的資料，試圖從中尋找可用的線索。

　　吃過的食物同質性很高，沒什麼特別可疑的，那得試著從其他方向著手。

　　赤司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席地而坐的眾人，不知不覺間氣氛變得沉重，連被圍在中心點的虹村都屏氣凝神，宛若自己是個等待受刑的罪人。

　　直到赤司正氣凜然地開口。

　　「暫且不論虹村前輩為何變成一隻惹人憐愛的小貓咪，我想先擬出幾個臨時的對策。在這段時間，可以先由我們來……」

　　最主要的部分還沒說完，被某幾個關鍵字嚇得不輕的青峰便嗆得噴出一口口水。

　　「噗──！」

　　「……青峰君，這樣很髒。」遭受池魚之殃的黑子趕緊抹著眼臉，聽著對方在他耳邊說著抱歉抱歉。

　　「小赤的眼神是認真的欸──？」

　　「赤司，你真是個令人畏懼的男人。」

　　紫原慵懶地駝著寬大的背部，綠間則是滿臉黑線地嘆了一口氣。

　　另外有幾個人在後面不計形象地捧腹大笑，一想張開口就狠狠岔氣，不要說一句話，連幾個字都說不完整。

　　「噗哈哈哈！啊哈、惹……惹人、憐、愛……！」

　　還笑到破音。

　　虹村真的很想衝過去貓他們幾拳，但赤司一臉『我是在陳述事實哦』的表情讓他直翻白眼，要不是他現在手短腳短，就把人拽過來探幾下額頭檢查腦子有沒有燒掉。

　　「正如我剛才所說，先由我們輪流照顧行動不便的虹村前輩，在不確定因素完全釐清以前，這應該會是妥當的做法。」

　　「等等，沒有這個必要吧？」虹村舉手抗議。

　　「輪流看管。」

　　「不是用詞的問題！」

　　「難道前輩打算就這樣回教室上課？」

　　「唔……」他還真這麼打算。

　　「我也說過了，不能讓這件事曝光。」

　　「是沒錯啦……」

　　「也不能就這樣回到家裡。」

　　「是、沒錯啦……」

　　屢戰屢敗。虹村雙膝一軟，無力地跪倒在椅子上。

　　「那就麻煩同班的前輩幫忙請假了。」

　　「沒問題唷──」

　　「就交給我們吧！」

　　兩人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身，一撞見虹村的臉卻又想放聲大笑，捧著下腹部發出噗呼呼的詭異笑聲，真是被赤司重重點了一把笑穴。

　　渾蛋！最好給我記住！虹村暗自罵道，心想不能放棄希望，又挺直背脊立正站好。

　　「那也不用讓你們照顧，我留在體育館練球──」

　　「練球？」赤司莞爾一笑，走到場邊撿了一顆籃球，直接塞到虹村面前。「像這樣？」

　　遞過來的籃球遮住了虹村的臉。

　　與其說他要持球，不如說是要張開雙手抱球。

　　「唔！」

　　可以聽到他與重力對抗而擠出的齒音，耳朵跟尾巴都在瑟縮顫抖，雙腿更是重心不穩，赤司稍微鬆手，虹村就抱著球咚地滾下來。

　　不偏不倚地撞進紫原懷裡。

　　「練球？」

　　「……」

　　耳邊響起的字句如此殘酷。

　　虹村撐著紫原的膝蓋慢慢起身，縱使力氣沒有太多變化，形體的弱勢卻是鐵錚錚的現實，這麼小的手就是抓不住那麼大的球，不要說打球了，別被球追著打都謝天謝地。

　　「就這樣決定了，我已經安排妥當。」

　　赤司將筆記本翻開，面對著其他人的方向攤平。

　　一目了然的配置圖。

　　上頭不但記錄著每個人的課表，還特別標示出換教室的時段，要在公共場所四處移動的時程會被他額外註明，亦即是他們能妥善利用沒有做上任何記號的空白時間。

　　順帶一提，赤司自己的區塊是整片通紅的叉叉，看來除了社團的事務之外，平時的赤司也是個超級大忙人。

　　「你什麼時候……」

　　「這點小事是理所當然的。」

　　太快了！這傢伙的行動力也太高了吧！

　　「等會就先交給你了，紫原。」

　　「欸──？」紫原皺了皺眉，不是很樂意地歪過臉。

　　「不能讓其他人發現那是虹村前輩哦。」

　　「那可以把隊長藏在櫃子裡嗎？」

　　「住手！」虹村一口回絕。

　　「可是櫃子裡有很多點心，是高級待遇……」

　　「真是謝謝你的用心良苦。但是完全不需要。」　　

　　「紫原，不能把隊長塞進過於狹窄的空間裡，至少要有能伸展手腳的活動區域。」赤司不慌不忙地撿起剛剛那顆掉落在虹村手邊的球。「有許多方法可行，視狀況而定。我相信你做得到。」　　

　　「唔──嗯──」紫原發出沒什麼幹勁的低吟，似乎一時不察就會把虹村遺忘在角落。

　　「喂喂！太讓人不安了，都不用詢問我的意願嗎？」

　　「我個人是希望能將前輩全天綁在身邊，確保萬無一失。」

　　住手啊啊啊啊！

　　感覺有夠恐怖！

　　「不不不，赤司你很忙吧？就照一開始的安排去做，我先跟著紫原，之後再看看情況。」虹村身手靈活地繞到紫原背後，配合著說話節奏比手畫腳。「說不定沒多久就變回來了──」

　　「……說得也是。」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赤司頷首。「下一步該怎麼做，我會再慎重考慮。」

　　「這樣真的沒問題吧。」綠間猶疑地開口。

　　「我覺得讓小綠帶著隊長很適合哦。」

　　「才不要！」

　　雖說是他主動提出質疑，但不想親近貓的大原則是不會改變的。焦急擔心是一回事，並不影響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堅決態度。

　　瞧見綠間偷偷地拉開彼此的距離，虹村悠悠吐了一口長氣。

　　「能快點恢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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