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描寫請注意,未成年請勿閱覽
五条悟最近總是喜歡站在夏油傑身後,說是身後其實也就是斜半步的位置。不多不少恰好半步,但那一點也不表示他們肌膚相親的次數會因此少到哪去。五条悟動不動低頭把夏油傑的肩頭當枕頭,或者豎起指尖充當天然畫筆,往夏油傑的側頸來回勾勒幾下,再喜孜孜地欣賞隨之而來的淺淺緋紅。那是他的傑作,是他的傑。
比起什麼噓寒問暖假意溝通,率先到來的永遠是勾肩搭背動手動腳,好像一刻不黏在他身上就渾身不舒服似的。夏油傑心想約莫是上輩子欠五条悟太多,你來我往的結局總歸是相去不遠的,他會一臉無可奈何地嘆氣,任由五條悟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偶爾則是因為幼稚到不行的理由大打出手,把整個高專弄得天翻地覆,全世界都知道最強的兩人又開始搞了;偶爾也有與之相對的平靜時刻,夏油傑不只一次在指腹擦過對方手背的瞬間感覺世界驟停了一秒,愚蠢地困惑著為什麼明明是夏天卻那麼容易產生靜電。
「悟,你到底想幹嘛?」
「嗯──」五条悟嘟噥著噘起嘴唇:「大概是想體會看看大和撫子的心情?」
「……你真的知道所謂的大和撫子代表什麼意思嗎?」這個笨蛋又在發什麼瘋?居然還是語調輕浮的問句,怎麼聽都是隨口搪塞的理由。夏油傑整個左半身都被五条悟的重量制伏,便單用右手快速敲打手機螢幕,將搜尋出來的結果對準那張嘻嘻哈哈的笑臉,「要不要說說看你到底哪裡纖細、柔弱、惹人憐愛了?」
「這要問你才知道啊。」五条悟無動於衷,繼續大言不慚:「再說撫子花的花語可是才能、純愛、天真爛漫喔。」
夏油傑差點沒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但是在開口之前被再也看不下去的家入硝子搶先一步。
「哈囉,我可不記得有答應要當你們的證婚人喔?」
※
「──呵。」夏油傑從一瞬的恍惚中回過神來,溢出的冷笑勾著幾分嘶啞,就連呼出的鼻息也是孱弱的。
五条悟確實將他操得夠狠,搞得他全身上下汗津津的,像泡在溫水裡一樣。要脫不脫的袈裟跟殘夜般的髮梢黏貼著汗濕的肌膚,始作俑者甚至火上加油地在外圍附贈一個跟牢籠沒兩樣的擁抱,仗著體型優勢將夏油傑整個人圈在胸前,箍在腰間的手臂弄得他呼吸不順,肋骨周圍全是過於強硬的壓迫感。
這個姿勢不方便大開大合的操幹,五条悟的前胸緊密貼著夏油傑的後背,下顎抵著那半露在外的肩線,就是不想鬆開摟抱住夏油傑的手。他一手攬在夏油傑似乎又瘦了點的腰間,心想這麼寬鬆的袈裟都能被他穿出纖細的腰身,接著又一手摸向胸前硬立的乳頭,用指腹搓揉著乳暈、指節撥弄著乳尖,硬是將左邊的突起愛撫得比右邊大了一圈。
紅腫不堪的乳粒被揉捏得又麻又爽,遭到冷落的那邊則泛起難以忍受的空虛感。溫差過大的對待讓夏油傑難耐地扭動腰身,繃緊的臀肉一下一下收縮,纏綿的媚肉激動地吮住嵌入裡頭的肉棒。
「傑,你吸得好緊。」五条悟拉扯著他紅腫的乳頭,不時用兩指在發麻的尖端擰捏著打轉,每次愛撫都能感覺性器被主動吸往濕軟的深處。「這麼喜歡被捏乳頭嗎?」
「嗯、唔……」
飽受摧殘的乳頭脹成鮮豔的嫩紅,被用力拽拉著也不覺得疼痛,反而在五条悟刻意鬆手的瞬間反彈般麻癢到極點。竄過鼠蹊部的快感強烈得令夏油傑再三夾緊腿根跟屁股,背脊到腰後都泛起一陣細小的疙瘩,只要碰到連連挺腰的五条悟,克制不住的身體就是一陣沒完沒了的騷動,前頭勃起的陰莖也亢奮地淌著前液,滴落的液體將那一小塊榻榻米都弄出深色的水漬。
夏油傑伸手去抓五条悟的手臂,但是後者堅毅如山不為所動,他乾脆握住自己勃起的性器,在五条悟眼下明目張膽地自慰。
他已經被五条悟弄成只靠後面就能高潮的體質,反而很少在跟對方做愛的時候透過前面來主宰快感。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夏油傑在加快手速的同時不自覺赧紅了臉,然而不消片刻又覺得沒趣,誰讓五条悟就這麼靠在他肩上恣意觀賞他自瀆的模樣。
察覺到夏油傑的手指慢了下來,五条悟忽然啃咬他泛紅的耳垂,又往耳殼裡邊煽情地吹氣,溢出蠱惑般的輕聲喃喃:不對不對,傑你喜歡再激烈一點的吧。說完卻反其道而行地將挺腰的速度放得很慢很慢,勾著夏油傑的指節讓他把虛握的手心完全攤平,抵住濕糊糊的尿道口一頓暴力的摩擦。
總是裝載太多的大腦此刻當機停擺,夏油傑恍然得雙眸失神,全身敏感發抖,過份強烈的電流竄過神經又流過血肉,像要將他拽進無止無盡的虛空。
夏油傑哽咽得幾乎啜泣,卻又不肯鬆口求饒,整個人宛如繃到極點的弦,從裡到外都不受控制地痙攣。五条悟挨著他的側頸低聲喘息,濃長的睫毛幾乎刷過夏油傑汗涔涔的肌膚,相較於手上粗暴的蹂躪,這個落在頸邊的親吻無疑是溫柔的,終於讓那些鎖死在喉結的呻吟毫無保留地釋放。
「嗚、嗯──!悟、哈……」
脹成殷紅的龜頭麻得失去知覺,滴滴答答的液體不停噴濺,失禁般的高潮讓夏油傑感覺一部份的自己就要被摧毀了,卻在那一刻又被死都不肯放手的五条悟填滿得不堪負荷。
頂進內裡的性器被咬得太緊,剛才五条悟是有意為之而不動,現在則是想動又有點動彈不得。夏油傑在他懷裡抽搐顫抖,一縮一縮的屁股蹭著他蓄滿精液的卵蛋,緊窒的腔肉包纏住硬梆梆的肉刃拼命絞縮,好似不將五条悟吸得一乾二淨就不肯罷休似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
濕熱的肉壁被操得豔紅熟透,猶如急喘般一吞一吐地張闔,將一股又一股再也裝不下的精液擠出體外。交合處一片狼藉,大腿間一塌糊塗,整個人都被糾纏不清的體液弄得濕漉漉的。
夏油傑恍神了好一段時間,眼角餘光漫不經心地掃過五条悟精緻無瑕的臉龐。
「純愛……嗎。」
夏油傑喃喃自語,說完又忍不住低笑一聲,臀肉隨著身體的震顫夾了幾下五条悟半硬的陰莖,像一張意猶未盡的小嘴不讓貫穿體內的碩物離開。
「傑,你笑什麼?」
埋在體內的陰莖在發洩過後還有些熾熱腫脹,輾著穴肉的龜頭小幅度地抽動著,黏稠的精液幾度灌滿他被操軟的後穴,隨著或輕或重的蹭弄擠壓出噗哧噗哧的水聲。夏油傑數不清前前後後高潮幾次,又麻又痛的陰莖暫時硬不起來,卻看不出五条悟有半點放過他的意思──彷彿他們無比猖狂的青春根本沒有被扼殺在那年夏天,而所有驚鴻一瞥的火花必然化成足以焚身的燎原大火。
縱使整個天空覆蓋著火山爆發過後的灰慘色調,縱使散盡的死灰令人生厭地漫天飛舞,只要抽芽生長的詛咒日復一日綑綁著五条悟的靈魂,夏油傑身處的這個該死的世界就會再一次地復燃。
「……沒什麼,只是在想、好像有點累了。」
「嗯?累了正好,做完之後跟我回去。」
五条悟回答得理直氣壯,說得像是夏油傑還有選擇。
那裡早就不是他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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