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拳點文之一

※點文者:小黑(@kuroro1123

TAG:二世趁大帝不在吸男友披風卻被逮個正著,然後被大帝吐槽何不直接吸本人 

 

 

 

  撇除因為熬夜過度進入堪稱昏迷的特殊情況,最近埃爾梅羅二世時常會從睡夢中突然驚醒,偏偏又沒那麼輕易能在短時間內回歸夢鄉。他撐著沉重的眼皮望向空無一物的天花板,一股悵然若失的飄忽感漸漸圍繞全身,持續太久開始有種很不實際的感覺。

  明明神智清醒卻恍如夢中,這樣的症狀越來越嚴重了。

  埃爾梅羅二世有氣無力地拉開棉被,睡眠品質欠佳令他的臉色越發凝重。隨手取下的睡帽被扔在床邊,失眠的房間主人接著索性踩著拖鞋走近電源開關,啪擦一聲室內頓時變得明亮,映出他眉宇間深深的皺紋。

  他愣在原地發呆了幾秒,重新邁開的步伐朝著那張紅色沙發移動。

  僅穿著單薄睡衣的身體在剛接觸到皮革的瞬間打了個哆嗦。埃爾梅羅二世微微皺起眉頭,挪著屁股讓自己縮進沙發椅的其中一邊角落,剩下的全是特意留給雙腿的伸展空間。

  埃爾梅羅二世有些焦躁地點起一根雪茄,抽了幾口發現自己沒什麼心情像品嚐香醇美酒那樣將之含在嘴裡慢慢品味,濃厚的倦意實在讓人提不起勁。他看著那些自嘴裡吐出的菸圈冉冉飄盪,並在半瞇著眼簾得以窺探的間隙中消散於清冷空氣之中,沒有將均勻點著的雪茄抽完就直接按進菸灰缸捻熄了。

  及腰的長髮順著他的動作掠過頸肩,垂落在腰際的弧度猶如直流而下的瀑布,幾縷髮尾在他重新貼近椅背的時候滑過扶手,直到埃爾梅羅二世側躺在沙發上勉強重新入睡,那些微小卻又難以忽略的窸窣聲才真正完全靜止。

  可以想見這一晚他睡得不太好,一早醒來就頂著濃濃的黑眼圈執行任務。

  「小子,怎麼一臉精神不濟的樣子?」

  那渾厚低沉的嗓音猶如戰鼓一下一下敲響。埃爾梅羅二世垂下手臂的同時仰起臉,儘管固有結界在敵人被消滅以後也跟著消失了,耳邊卻依稀迴盪著達達的馬蹄聲。

  「唔……」

  「這樣可沒辦法跟余一起大肆蹂躪一番啊。」

  「抱歉。」就連仰望著坐在馬背上的伊斯坎達爾,他都有股處在半夢半醒之間的不真實感。埃爾梅羅二世恍惚地眨了一下眼睛,藏在鏡片之後的目光看似冷淡卻流露出一絲落寞。「是在下的能力尚且不足……」

   「再強大的士兵也需要休息。」伊斯坎達爾挑了挑眉,還沒聽埃爾梅羅二世把話說完,便伸手揉揉他的腦袋。「小子,上來吧。」

  像這樣的邀約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次,如果是平常埃爾梅羅二世可能會礙於顏面忍痛拒絕,但今天他的狀況確實不太理想,連伊斯坎達爾將他的頭髮揉亂也只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

  那隻寬大的掌心彷彿能就此撫平所有雜亂的心緒。

  會這麼想代表自己還是太過軟弱,但那一刻他真的認為就這麼繼續下去也無所謂。放任自己沉淪的想法浮現不過幾秒,他又被伊斯坎達爾主動的提案給牽著走,那可是他窮盡一生追逐的王,不是每次都能輕易拋出推拒的藉口。他輕輕點一下頭,很快就在騎術精湛的Rider動作熟練地輔助下佔據替他空出來的前座。

  「這樣是不是太明目張膽了……?」

  「別擔心,沒有人會看的。」伊斯坎達爾垂首看著表情嚴肅的軍師有所顧忌的樣子,揚起斗大的披風一把罩住他纖瘦的身軀。「這裡就是余的固有結界,你儘管放心待著。」

  哪裡有什麼結界。

  埃爾梅羅二世愣愣反應過來伊斯坎達爾的話中有話──也可以說他的王又在睜眼說瞎話了──只有這個人會大言不慚地指著自己的胸膛這麼說。

  就不怕他賴著不走嗎?

  戰甲的觸感並不怎麼柔軟,埃爾梅羅二世卻著魔似的捨不得移開臉龐,在征服王的縱容下貼著他的胸口,從每一次起伏感受呼吸的頻率,然後是自己跟著震顫的心跳。

  環繞上來的披風拂過背脊,就像伊斯坎達爾方才所說的幾乎將他整個人都遮罩住了。

  既然如此,那就是專屬於他的一方天地。

  埃爾梅羅二世縮在征服王懷裡,在充斥彼此的寂靜中悄悄抬起眼睛,頓時撞見一雙潛藏著火光的紅瞳,正目不轉睛直視著自己。

  「Rider……」

  姑且不論第三位隊友的行蹤,至少Master還在後頭等著。這樣真的可以嗎?埃爾梅羅二世沒有吐出心底的疑問,強烈的睏意摻進伊斯坎達爾隨之而來的低語,形同催眠一樣讓他根本沒有聽清半點字句。

  鑽進鼻間的全是令人熟悉又安心的味道。

  他窩在征服王身前沉沉睡著了。

  

 

  ※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埃爾梅羅二世發現自己躺在那張他再熟悉不過的床鋪上。

  這裡是自己的房間。很快意識到這一點的他猛然坐起身來,上一刻的記憶還停頓在執行任務的途中,中間經歷的片段朦朦朧朧的,現在回想起來彷彿夢境一般。

  但那並不是夢。

  他轉頭看見那件象徵性的披風就掛在不遠處的沙發椅背上,左顧右盼皆不見主人的存在。

  埃爾梅羅二世遲疑地爬下床,每一個顫抖的步履都讓他離征服王的披風更靠近一點,在走沒幾步路以後落入手中的厚重手感竟有些讓人難以自拔。

  那件披風穿在伊斯坎達爾身上也有足足逼近腳踝的長度,鋪散開來的面積幾乎比他的被單還要寬敞。埃爾梅羅二世抱著比想像中沉重的布團在床上縮成一塊,隱隱乍現的不安讓他的臉頰微紅,卻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渴望。

  一定是鬼迷心竅了。他垂首將自己的臉用力埋進那片毛茸茸的領口之中。

  好溫暖。

  更重要的是,有Rider的味道。

  「嗚……」

  緊繃的神經似乎放鬆了些許。埃爾梅羅二世懶洋洋地瞇起眼睛,鼻尖接著蹭進那片柔軟的毛毛領,徹底鬆懈的身軀抱著披風慢慢地側倒下來。

  他深呼吸一口,感覺整個胸肺充斥著那股令人心安的熟悉氣味。

  明明知道這麼做很要不得,一旦開始卻又受到蠱惑似的停不下來。

  「小子,你就這麼喜歡嗎?」

  「喜歡……」

  ──咦?

  剛才那個、是Rider的聲音。

  埃爾梅羅二世驚恐地瞪大雙眼,一點一點仰起頭來的動作像是定格的特效鏡頭,不知何時站在床邊的伊斯坎達爾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自己。

  罪證確鑿,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他儼然就是被逮個正著的現行犯。

  極度的羞恥化成緋紅竄過他的臉畔,埃爾梅羅二世不知所措地張著唇,一度想把自己再次埋進披風裡面來個愚蠢的眼不見為淨,然而伊斯坎達爾沒有給他這麼做的機會。

  手裡的布料被一把搶走了。即使只是一小塊布也是他最珍貴的寶物,若不是掠奪者正是披風的主人,埃爾梅羅二世早已產生立刻搶奪回來的衝動。

  「小子,余本人就在你面前,何不直接向余展現你的熱情?」

  嗚哇啊啊啊──

  埃爾梅羅二世無聲慘叫,試圖遮住臉蛋的雙手卻被伊斯坎達爾強勢別開,不得不正面迎向對方的目光閃爍個不停。

  一想到自己的丟臉行徑全部都被他的王親眼看見,羞愧到無地自容的程度簡直讓人精神崩潰。伊斯坎達爾開懷大笑的聲音竄進耳廓,埃爾梅羅二世仍在困惑之際就被拽進征服王的懷裡。

  和白天戰鬥時的姿態有所不同,此時的伊斯坎達爾卸去慣用的戰甲,阻擋在彼此之間的僅剩一件柔軟的白色上衣。作賊心虛的埃爾梅羅二世壓根不敢輕舉妄動,哪怕急促的呼吸心跳都在擾亂他的思緒,也只能任由自己再次陷進征服王的固有結界。

  「因為、要是這麼做的話……」

  「你慢慢說,余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埃爾梅羅二世支吾其詞,斟酌著實話實說究竟能否證明他的清白。

  ──只是因為這麼做的話,他很可能又要睡不著覺了。

  

  

  Fin

 

  20200221(五)  02:35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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