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亂舞》衍生創作,日本号Xへし切長谷部+很多很多的黏へし

※對黏へし的稱呼為私心設定

※刊物資訊→https://www.doujin.com.tw/books/info/32426

 

實際文字以實體書為主,以下文字還會經過潤飾↓

 


  將那傢伙擺在掌心,差不多就這麼點大吧。

  日本号勾起手指,對著桌前比劃幾下,像是手中握著雞蛋之類的玩意兒,握起拳頭還可以聽見蛋殼破碎的聲音,並從缺口滴滴答答地流淌出黏稠的液體。

  過度聯想令他打了個哆嗦,頓時從剎那間的恍惚回過神來。

  實在不擅長處理如履薄冰似的細微恐懼。他承認他對那傢伙難免戰戰兢兢,嚴格說來甚至比應付大傢伙更加讓人不知所措。

  ──尤其是眼前的小傢伙像現在這樣一臉得意洋洋站在自己手上的時候。

  剛才占據桌角的小傢伙大概注意到有隻大手對著自己搖來晃去,鎖定目標的激光在那雙眨也不眨的大眼睛閃爍,接著他便手腳靈活地竄了上來。

  小傢伙身姿嬌小卻站得十分筆挺,散發著君臨天下的氣勢。儘管他選擇將這隻手掌當作天下,讓日本号對於該說是器量太大還是太小存有一點疑慮。

  但最重要的是,日本号感到非常困擾。

  恃強凌弱並非他一貫作風,好言相勸又發揮不了作用。日本号的掌指徹底成為小傢伙擅自建立的秘密基地。想玩就玩、想睡就睡,趕也趕不走,用指頭推他兩下還會被咬兩口。

  日本号無可奈何,應當開心愉快的酒會卻連斟酒都不能盡興,難怪他只能擺著如喪考妣的臭臉有一下沒一下地喝著悶酒,動作擺幅還得留心不要太大,以免把他手臂當溜滑梯的小傢伙摔得半死,一言不合又要往他的手咬出幾個洞來。

  被迫攤平的右手擺放在桌邊,像要給誰拿個釘子捅。日本号不甘不願,處處受限根本品嚐不出酒的美味,糟蹋美酒這件事情又令他的臉色更沉,一雙野獸般兇狠眼神就這麼跟另一雙亮晶晶的圓瞳互瞪起來。

  「啾──」小傢伙倒是沒怎麼搞清楚狀況,看起來頗具重量的大頭從左邊歪到右邊。「咩──」又從右邊歪回左邊。

  「啊?」日本号的耐性到達極限。他乾脆放下酒杯,沒好氣地皺起眉頭。「你是他派來監視我的嗎?因為你的關係已經喝得很節制了啦。」

  坐在對面的御手杵本來就不時偷覷著一大一小對峙的狀況,次郎太刀為他倒的酒也喝不到幾口,反而是不適合當下酒菜又難以消化的糰子嗑了三串。

  「什麼什麼,小不點在說什麼?」此時他終於壓抑不住好奇地湊了過來,亟欲瞭解那些意味不明的叫嚷代表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八成是『不能喝酒』、『又偷懶了』、『不可以這樣有沒有在聽』……不就是一些煩人的嘮嘮叨叨。」日本号撇了撇嘴。

  「欸?是這樣嗎?」御手杵不以為然,低頭望向一臉無辜的小傢伙。「可是這種話不會笑著說吧?小不點看起來蠻高興的啊。」

  「啊啦啦,連御手杵都看懂了呢,畢竟長谷部君的心情都寫在臉上嘛。」次郎太刀枕著臉,笑嘻嘻地瞥向在日本号手上打滾的小東西。「日本号你啊,得再加把勁才行呢。」

  「是在稱讚我嗎?」御手杵傻楞楞的。

  「哈啊?」日本号很不滿,雖然搞不清楚狀況,還是聽得出來被嘲笑了。至少他絕不接受比御手杵更遲鈍這種不實指控。「我哪會知道這傢伙在想什麼啊,一天到晚吱吱喳喳,去到哪裡都要跟著,簡直比牛皮糖還黏。」

  「嗯……因為是黏君?」

  「和那個沒關係。」

  御手杵完全抓不到重點的發言換來日本号一記白眼。

  「啾咩!」

  「又不是在對你說,幹嘛附和啊。」

  「啾咩~」

  「你看你看,又笑了哦。」

  「和本人不一樣,小不點蠻愛笑的嘛。」

  日本号停頓了幾秒。

  「……是哦。」

  「嗯?」

  「也許是吧。」

  「為什麼用那種鬧彆扭的語氣說啊,怎麼看都是吧!」

  「誰知道。」

  日本号別過臉,不管御手杵與次郎太刀先後拋來的注目禮,像是叛逆期的小鬼一樣故意反抗,唯獨右手從開始到現在乖巧地一動不動。

  啾咩!

  小傢伙又發聲了,圓鼓鼓的臉頰漾滿笑意。

  看吧,比起不能喝酒那麼不討喜的台詞,不覺得更像是在說些令人愉悅的事嗎?

  ──喜歡你哦。

  ……諸如此類的。

  次郎太刀幾度將手指伸向那個沒把他放在眼裡的小傢伙,才勉強獲得對方一個小小指頭的回戳,所以也並不是對誰都無條件釋出好意的樣子。

  看不出顯而易見的差別待遇,不管是對哪一方的誤解都自然持續。次郎太刀收回食指,緋紅的臉龐漫開笑意。

  明明是個好男人,這方面卻還遠不及格哪。

  「啊──」日本号仰頭一聲長嘆,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正準備從手臂攀上肩膀的小傢伙重心不穩地滾落至坐墊旁邊。他將酒杯擱回桌面。「不好意思吶,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啊啦,真可惜。不過酒這種東西就是要想喝才喝嘛,不然太浪費了。」次郎太刀嘴角含笑,披散的長髮隨著歪頭的幅度滑過頸肩。「下次再一起喝吧,次郎我隨時奉陪唷!」

  「哦!」

  日本号很少第一個起身離開,但既然失去品酒的興致,簡單打過招呼便先行離去。

  被遺留下來的小傢伙一臉茫然,高高抬起頭凝視日本号寬闊的背影。日本号只要踩一步就離他遙遠,必須拼命衝刺才能勉強趕上。

  「日本号!」

  御手杵喚了一聲,日本号卻無動於衷,反而是小傢伙受到激勵似的邁開短腿,噠噠噠地向著日本号消失的方向快步奔跑。

  對方卻始終沒有停下。

  當他抵達目的地,紙門早已半點空隙也不留地拉上了。

  站在門前,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撲面而來。以他的高度和力量是沒辦法獨自將門打開的,雖然可以藉由助跑的推力把門撞破,可是又不想讓房間的主人生氣。

  不想再撞見日本号不開心的表情。

  他輕手輕腳地別開聖帶,接著在偌大的門前屈膝跪坐。

  「啊咧?小不點在這裡做什麼呢?差點踩到你了真是嚇我一跳啊。」

  「啾咩。」

  「在等人嗎?要不要爺爺我幫你開門啊?」

  「啾咩。」搖頭。

  途經走廊的鶴丸國永矮下身對正坐於地的小傢伙細語,縱然一如既往地只聽到他掛在嘴邊的主命,配上搖頭的反應就能明白是拒絕的意思。

  「哈哈,原來如此。」鶴丸國永以食指輕輕摸了他的頭,溫柔地揚起唇角。「要是你的努力能得到結果就太好了。」

 

  夜漸漸深了。

  在那之後他還遇見一臉犯睏的陸奧守吉行、端著茶具走向廚房的鶯丸、身上帶著清香的歌仙兼定,然而結局都是同樣不變的。他決定待在原地一個人等,其他都不需要。

  四周變得越來越安靜,長長的走廊不再出現誰的蹤跡。月光隱隱灑落進來,碎光像是掉落的星屑,那讓忍不住瞇起眼睛打盹的小傢伙想到塞得滿滿的糖罐裡盛裝著五彩繽紛的金平糖。

  一閃一閃亮晶晶的。

  「喂,你為什麼待在外面。」            

  「啾……!」

  主命兩個字還未脫口而出,那道清冷嗓音的主人便突然捏住他軟呼呼的臉頰,一根姆指和食指就讓他的臉都變形了。

  他仰起臉,看清楚身前那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孔。

  壓切長谷部回來了。

  掠過眉眼的眉色髮絲,漂亮的藤紫色雙眸,帥氣凜然的正裝。他和他一模一樣,卻又不太一樣。

  於是他的睡意一下子消失了,水汪汪的大眼映出壓切長谷部的身影。後者顯然才剛歸來不久,微皺的眉宇間看得出少許疲憊,但卻執意在第一時間前往有那個人在的地方。

  「那傢伙又喝酒了?」

  「……啾咩!」

  先是遲疑點頭,又快速搖了好幾下頭。

  壓切長谷部哼了一聲,轉過身面對拉門,身姿端正地屈膝坐下,跟旁邊的小傢伙並排擺出如出一轍的坐姿。

  「啾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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